许怀风一只手按在许棠溪后颈上安抚着她,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变化的位置。

许怀风看见车并未出城,而是向一条极小的泥泞小路开去,松了一口气。

车开了许久,旁边的男人睡着了,打起了如雷震耳的呼噜。

许棠溪整个人压在许怀风的腿上,蜷缩着一动都不敢动,她实在是被吓坏了。

到了目标地,车上两个男人将他们两个押了下来。

许棠溪看了一眼深不可测的森林,心里有些发毛。

除了车上两个男人,屋子里面还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伸手掐住了许棠溪的脸,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许棠溪嘴角有裂开的伤口,被他一掐,伤口更痛了。

男人松开了手,对那两个男人说:“大林,小林,可以啊,这么快就得手了。”

大林看了他一眼,“少废话,赶紧绑起来。”

许棠溪和许怀风被绑的死死的,扔进了一件潮湿的房间。他们两个紧紧贴在一起,许怀风能感受的到许棠溪浑身都在颤栗。

许怀风对她说:“不要怕,夫人会来救我们的。”

许棠溪转头看着他,透过门缝中传来的微弱光线她看见许怀风半张脸上全是血。

一瞬间,她的眼泪又溢了出来,“许怀风,你流了好多血。”

“没关系,已经凝固了。”他说。

“都怪我。”许棠溪忍不住抽泣。

“不怪你。”许怀风回答道。

……

两个人在黑暗和恐惧中度过了一晚上。

许怀风和许棠溪被拍醒了,“啧啧啧,还睡的挺香,起来吃饭了。”小林冷笑道。

许棠溪迷迷糊糊地醒来,看见小林那张陌生的脸给她吓的瞬间清醒了起来。她多希望昨天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可身上的疼痛提醒她一切都是真的。

有人来给他们松绑。

许棠溪过了一晚,已经冷静了许多。她说:“我妈妈是许氏集团现任董事长沈惠然,你们要多少钱她都会给的,只求你放我和我弟弟一跳活路。”

男人笑了笑,“我们当然知道你是沈董的女儿,钱是自然会要的,用不着你催。”

小林白了他一眼,“大周,你跟她扯什么。”

大周摇了摇头没再说话。许棠溪和许怀风对视了一眼,他们是蓄谋已久。

小林和大周给他们解了绑,一人守在门的一边,一边抽烟一边监视着他们吃饭。

许棠溪和许怀风都饿极了,大口大口地吃着饭。

许棠溪被噎住了,咳了半天,没咳出来,整张脸涨的通红。

许怀风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对门口站着的两个人说,“大哥赏点水吧。”

大周冷哼一声,去外面拿了一瓶矿泉水扔在地上。

许怀风捡起地上的水,打开瓶盖,喂许棠溪喝了一点。卡在许棠溪喉咙里面那口饭终于被她咽了下去。

许怀风伸手给她顺背,说:“慢点吃。”

大周看着他们两个狼狈的样子,嘲讽道:“这种廉价盒饭在你们这些千金少爷眼里喂狗都觉得恶心吧。

许怀风和许棠溪没吭声,大周自讨没趣,又回到门口站着。

他们两个吃完饭,又被绑的严严实实地扔在角落里。

窗户上的玻璃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污垢,遮住了光线。屋子里很阴暗。

这些绑匪一天只给一顿饭,他们为了保存体力,只能选择睡觉。

一天下午,许棠溪被摇醒了,她刚睁开眼,就被拖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许怀风也想跟上去,被大周一脚踹翻在地,大周指着他的鼻子,恶狠狠地说:“老实点!”

大周这脚踹的并不轻,许怀风趴在地上小声地喘气。

许棠溪一路观察着房间的布局,大林注意到她乱瞟的眼神,“你的眼睛是不想要了吧!”

许棠溪吓得立马收回眼神,挤出几滴眼泪。

她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四个男人都在,他们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只势在必得的羔羊。

大林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电话就接通了。

“喂,您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

许棠溪听见母亲的声音,张口就想说话,却被一只巨大的手给捂住了。“唔唔唔……”她忍不住挣扎。

大林冷笑一声,“沈董,看来你挺冷静,反正沈董有三个女儿,少也一个也无所谓对吧?”

沈惠然握着手机的指甲发白,“你这就说笑了,无论哪个女儿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没有无不无所谓的道理。都是江湖上的朋友,你要钱还是要权,开口便是。只是我的女儿从小在温室里面长大,没吃过什么苦头,还希望大哥下手轻些。”

大林爽朗地大笑一声,“跟沈董这样爽快的做生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