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什么时候开始,无意识地关注去西弗勒斯?

是上次丽痕书店之后?或许其实是更早,只是心境好像不太一样了。

现在塞丽忒丝坐在他身边的时候会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但不再是以前那种大方敞亮的心态,她变得有些畏手畏脚,她会关注西弗勒斯的身影,却开始不希望他知晓,她也不明白自己在怕些什么。

感觉像是个偷窥狂!卡罗林大小姐这副样子真是糟糕透了!

真该死的……塞丽忒丝洗完了脸,看着镜中的自己,这一学期都要结束了,她那副状态居然已经维持了快大半个学期,好在,她从未在西弗勒斯面前有过半分异常。

塞丽忒丝烦躁地又用冰凉的冷水搓了一把脸。

阴暗潮湿的女厕应该是无法令她沉静下来的,可这一次,她却能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凉意在抚平心底的焦虑。

她当然不觉得是女厕这地方带来的,因为那股凉意有种陌生的熟悉感,她如今已经和时间初步建立起联系,她可以感觉到这是时间的指引。

为什么今天才感觉到,是因为之前来这儿都是与爱薇尔一起?难不成时间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竟然有灵性。

塞丽忒丝正好想让脑子清静清静,于是顺势合上双眼,“————”她轻声说了什么

再睁开眼,昏黑的女厕出现了一条细长的银丝,飘浮的空气中。

“Amazing…”塞丽忒丝惊喜地看着这根属于时间的丝线。

在科罗诺斯堡她也从未见过,这根线又代表什么?她沿着细线的方向走到了其中一个洗脸池前。

“这个洗脸池有什么特别的吗?”

塞丽忒丝呢喃。

“桃金娘?hello~桃金娘,你在吗?”塞丽忒丝低声呼唤着。

过了一会儿,一道蓝色幽灵飘来,她瘪着嘴,双手叉腰:“叫我干什么!嗯?那个讨厌的小姑娘今天没来?”

“别这样,桃金娘,爱薇尔是个不错的姑娘。”

“她都不肯让我和你们一起聊天,哦,孤独寂寞的桃金娘,她甚至不让我哭泣,桃金娘真是太可怜了!”桃金娘幽幽地说。

“拜托!我们不过是未成年的小女巫,害怕你这种总是阴森森哭泣的幽灵很正常的好吗?”塞丽忒丝扶额。“再说了,我们每次来都免费给你分享霍格沃茨那么多的八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享受了。”

“……嘤嘤”桃金娘撇嘴,“好吧好吧,未成年的小女巫,你找我干嘛?”

“我只是想知道,一楼的这间女厕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塞丽忒丝盯着她。

桃金娘明显迟疑了一下,“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哦好了桃金娘,别骗我了,这儿肯定发生过什么,我有自己的方法可以证实。”

“哼,谁让你们一开始不愿听我的诉苦!”桃金娘本就是个乐衷于倾诉的女幽灵,“我只记得,在我还活着的时候…那时,是洪贝那个讨厌鬼嘲笑我的眼镜,我一个人躲在这个隔间里哭,我就听到有人突然进来,他们似乎说了一些奇怪滑稽的话,也许是一种语言?但那声音绝对是一个男生,所以我就出去告诉他滚出去!然后…我就死了……”桃金娘诉说着,那道蓝色透明的声身影飘来飘去。

“就这么死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完全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塞丽忒丝惊讶,看着桃金娘又要哭泣,忙问。

“在我死前,有一对金色的巨大的双眼……”桃金娘说着,又沉浸到她的悲伤中去。

塞丽忒丝看了看细线所指的洗手池,那个水龙头上刻画的着她最熟悉不过的图案──一条蛇,她以前居然都没有注意。

她用手轻轻抚摸着,没有任何机关,那么这条蛇的意义是什么,它为什么被雕刻在这?

“奇怪的话,也许是一种语言。”

塞丽忒丝猛然想到桃金娘的话,象征着斯莱特林的蛇、奇怪的语言,塞丽忒丝好像知道那是什么了,每一位斯莱特林后代都拥有的天赋──蛇老腔。

若真是需要蛇老腔,那么塞丽忒丝确实无法再继续探索了,她又不会劳什子的蛇老腔。

但也许应该告诉邓不利多,毕竟他是校长。

塞丽忒丝直觉藏在女厕的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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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来点柠檬雪宝吗?”

“不用了,谢谢。”

邓不利多拿起一个柠檬雪宝吃了起来:“噢,真可惜,好像现在很多孩子都不喜欢吃这些了?”

“这也不一定,但我不太认为一般被叫到校长室的学生会有心情去吃甜点。”

“哈哈,可你是自愿来的。”

“好吧教授,我不喜欢吃,它太甜了些。”塞丽忒丝耸了耸肩。

邓不利多用纸巾擦了擦嘴,银白的胡须和塞丽忒丝的头发一样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