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预言（1 / 2）

埃尔赫特皱着眉，大胆地猜测：“我的小女神不会是那位黑暗女神吧？”

波耶纳笑着摇头，解释道：“不是。虽然就你的描述看来，小女神在冥河上手持提灯，黑暗女神在神无纪拿着一柄长杆提灯，但其实两者给我的感觉截然不同。我合理怀疑，神祉们其实都知道提灯女神的存在，甚至有可能在觊觎甚至是想要夺取她持有的权柄……那怕你的小女神现在似乎没有任何的神力与神职在身，可她身处冥河时手中的提灯和船只，很有可能就是她所持有的权柄化身。

“神无纪的黑暗女神，也许是想要『盗取』提灯女神所拥有的权柄，才会提着一把长杆提灯……只是后来不知因为何故放弃，转为改持扭曲大剑，也许是得到了其他神祉的力量，或者是从我被夺走的书页上得到了灵感。”

埃尔赫特注视着一旁山丘上生长的小花，反问道：“所以你对小女神的身份有什么看法吗？”

波耶纳叹息道：“我的书页丢失太多，对于神话记的记忆不多，我只能根据你的描述和祈祷词来猜测，她可能拥有『死亡』、『重生』、『看顾者』、『命运』、『轮回』……等相关的权柄。可当时的神话纪，对于权柄的职掌非常单一，例如\''死亡\''是由亡魂之神所掌管，\''重生\''与\''轮回\''是生命女神的神职，\''命运\''在当时似乎没有对应的神祉……就祈祷词来看，提灯女神的神职横跨好几个领域，这在当时的神话纪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所以我只能推测她可能是神话纪末期的神祉，并在神无纪扩展了权柄的范围……”

停顿了一会，波耶纳继续说了下去：“就是不知道为何她的权柄和其他神祉被分散神职权柄的情况不同，至少就现在看来，还没有新的亡灵之神和生命女神的出现……但这不可能啊？创世父神诅咒了所有的神祉，并亲自将所有的权柄都给打碎，从神无纪开始就没有神祉能够独占权柄了，为何直到今日都没有拥有死亡和重生等神职的神祉出现呢？”

埃尔赫特想起了冥河上的初静，以及她手中那盏散着幽幽白蓝色光辉的古老提灯。虽然总被斗篷遮掩容貌，他却对她斗篷底下那双温和又淡漠，安静又薄凉的眼睛印象极其深刻。

想起小女神先前担心自己状况的发言，联想到现在的她与冥河上的她不同的状态……

这其中涉及很多复杂的可能性，一时间令一人一书都陷入沉默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埃尔赫特伸手栽下了一朵无名的淡蓝色小花，本来凝重的神情转为沉稳，“总有一天，我们会找到小女神的真实身分，也会搞清楚你与你的前主人究竟发生什么事情。……看样子，我得尽快将容纳其他元素的事情安排上日程里了。”事关自家小女神过去的隐密，埃尔赫特怕是不可能置身事外了。而既然不可能置身事外，那就只有让自己更强，强到足以为她撑起一个世界才行。

波耶纳正弯身轻抚一株矮树，闻言讶异地直起身来，惊愕地喊道：“你要开始掌握混沌之体了！？”

埃尔赫特平静地说：“嗯，这辈子一定得成为混沌之体才行。我怀疑除了你之外，我还有把记忆封印在其他地方，我这一世回来学院发现又多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记忆……总之，因为连现在的我都还不知道的原因，这一世，我必须成为混沌之体。”少年展现了未曾在初静面前流露过的高深莫测，在这一刻，他脸上透露出的成熟与沧桑感，才让他像名有着多次轮回记忆的人。

波耶纳皱起了眉，不怎么看好埃尔赫特的这个安排，“……埃尔，你不是不知道以人身成为混沌之体的艰难，连席娜菲都失败了……那可是神才能拥有的体质。”

是的，神并非纯粹的元素体，而是所谓的混沌之体。因为只有混沌，才能乘载神力。至于元素的体现，只是神力引动了元素呈现出的表现罢了。

当然，据说早年的神还是纯粹的元素体，是直到神无纪以后，神的体质忽然改变了。

据说，这是来自创世父神的诅咒。

从这里可以感觉得出，神无纪的发生必定涉及极其严重的情况，才会使父神对神祉们降下了这样的诅咒。

然而凭着自己还不清晰的感受，埃尔赫特知道混沌之体并不是终点，他只是需要以此为起点，谋求某个自己直到至今都还没能想起的东西。

“我的灵魂到底在谋划些什么呢？真好奇呢……”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灵魂也许在法神那一世更早之前，就在谋划与提灯女神相关的秘密了。但并不是对小女神有害处的事，更象是想要成为她的力量。

“无论如何，我会找出我的女神为何沦落冥河并失去一切力量的原因，然后让她重新拿回自己应有应得的一切。并要所有伤害过她的、觊觎她权柄的神祉，全都为自己做过的行为付出代价。”

少年狞笑着扭曲了表情，这少有的癫狂情绪看得波耶纳惊愕又畏怯，忍不住退得老远。虽然两人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面，尽管之前有过几次短暂的联系，可波耶纳可没见过少年发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