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西云四洲的走了魔道,余下的有几个称得上仙门正宗,归一、天衍与妖族勾结,圣道阴毒,乾天没落,沧溟偏远……”

“这得多酸呀,你还看不上人家。”

“你小子便是将这些个宗门踩到泥里,你也踏不进他们的门,你胆敢去圣道门前骂他们两句,老子跪下喊你爷爷!”

“上一个在圣道门前叫嚣的早被打折了腿丢得没影了哈哈哈哈。”

“谁要拜入他们门下!就是他们跪着求我我也不去!”

“哈哈哈你是什么东西,人家还要你?”

“传闻中的芳华剑和芳华剑阵也不过如此,仙君收拾欢这个半妖当徒弟,什么眼光。”

“听说他去年渡雷劫失败,怎么还没死。”

祝阳眉头紧皱,孙舒文拉着庄澄的胳膊:“嘘。”

拾欢和姜岫青救了他们的命,庄澄知道不能逞口舌之快,只在心头暗骂,说风凉话的怎么不自己上去。

黑蛟被一道强过一道的绵绵剑气斩成两截,连着两个蛟爪的半截妖躯朝地面摔去。

拾欢和姜岫青两人同时结出巨大法印,旱天落雷,深紫色的雷霆宽如山,一举将蛟身击碎,于半空绽放一团璀璨烟花。

花中站着少年,鲜红的花张牙舞爪,吞噬万物,身后一道道剑气,鬼影一样聚集,万鬼恸哭,瞬间——

万剑归一!

剑势如洪荒巨兽奔袭咆哮,吞下最后的渡劫期刺客。

云船照常行驶,将一些纷争抛掷其后,庄澄和孙舒文没看到最后的结果,他们问祝阳,祝阳也不知道,他只看到姜岫青和拾欢一起朝北而去。

红白花海,鬼影婆娑,成了一场惊艳又惊悚的梦,留在初入仙洲的凡人记忆里。

往后物是人非,他们依旧记得花海里的拾欢曾经多么惊才绝艳,不可一世。

五月二十八日,丑时二刻,夜幕上的月亮洒下浅蓝色的月光。

云船停靠在日月城百里外的渡口。

船上的人劫后余生,庄澄和孙舒文跟着人流前进,远远就瞧见紫色的旗帜在风中飞舞,旗上双月拱日,不时有风雷之声。

见不到头的队伍从城门往外延伸了数里,另一边的检验得飞快。

队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前进,庄澄跟孙舒文说:“我们会不会饿死?之前都没想过……”

孙舒文安慰她:“我们来这里已经七天了,平时一周不吃不喝哪还有力气说话。”在这陌生的环境只有尽最大可能保持冷静才能活下来,挥手间天地变色,或许也不是触不可及。

祝阳取出白色小瓶:“庄姑娘饿了?这是辟谷丹,一颗半月不饥。”他早已辟谷,这些本是给门下弟子准备的。

庄澄也是心大,直接倒出来一颗,看上眼就吃了下去。

太阳照亮日月城的城郊,三人见到希望的曙光,终于可以结束居无定所的日子。

城门口白衣紫衫的守卫面无表情,仿若神游天外。

左侧的入口立着跟登仙道一样的石碑,高耸如云,上面数不清的名字。

来往的人少数出示手令,更多是直接走进去。

“祝前辈,登仙道还有那么多飞的,这儿怎么一个都见不到?”孙舒文问祝阳。

“他们布置了阵法,越靠近这座城,阵法的威力越强,目前这个位置还是可以御剑的,但是碍于……”祝阳望向盘踞在山原上城池,“这座城的威慑,所有人都在遵守它的规矩。”

姜姑娘告诉他的规矩,仙盟的规矩,不得杀人、不得买卖人……这要靠多大的强制力才能实行。

孙舒文望着日月城,奇怪的规矩,修仙之人也要守这么多规矩。

“修仙还要办身份证。”庄澄感慨。

祝阳传音给他们:“你们注意些,很多人在害怕。”

孙舒文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的人,很多人在恐惧,一点风吹草动就风声鹤唳,总是不时张望四周,靠说话释放心里的压抑。

庄澄猜测:“跟云船出现的无面人有关。”

孙舒文小声说:“近乎摆在明面的势力纷争,仙魔对立?”

祝阳摇头:“姜姑娘说是一个叫‘新派’的势力,打算破坏这座城的规矩。”他还没有进城,从这望不见尾的队伍和禁空阵法里已经窥得日月城的强势。

在这里,修士也得跟凡人一样,脚踏实地。

凡人与修士共生,有序与无序并存。

庄澄说:“小说里那些修仙者都无拘无束,就谈谈恋爱,你看岫青……姜前辈对我们一点架子也没有,还有拾欢前辈,他们又救了我一命,我们以后一定要报这个恩!孙舒文你听到没?”

孙舒文嗯嗯了两声:“你说的我都记着。”什么谈恋爱,仙侠文里分明就是杀人夺宝,叩问天道。

庄澄的话匣子打开:“拾欢救了整船人还被说长道短,那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