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珩淡淡地斜看了一眼,将手里的书砸了过去。

“算你后面补救及时,再有下次你不用在我身边了。”傅玄珩冷冷地吩咐,“别让那玩意脏了我的院子。”

“是。”

“常将军一辈子英明怎么生了这么个东西?”

傅玄珩越发觉得媳妇很重要。

媳妇不正,若是有个孩子像媳妇那可糟了。

若是他们两人的孩子像沈云玥?一定是人世间最美的姑娘,想到这里傅玄珩情不自禁弯了弯嘴角。

像沈云玥的女儿。

常婷婷跑回去抱着她母亲痛哭。

“娘,女儿不活了。”

常婷婷知道自己父亲在北境的势力,只要他们开口不信傅玄珩敢不娶她。

她心里有个想法,只要傅玄珩娶了她做平妻。

就不怕傅玄珩不爱她?

那个母老虎有什么好的。

一定是傅玄珩害怕母老虎在家里吵闹,才不敢接受她的心意。

常婷婷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那个影风肯定是母老虎的人。

难怪傅玄珩不敢出来。

还有她大嫂还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目光短浅的人。

“娘,你可要为我做主。大嫂帮着一个下人奚落女儿。”

“胡说,你大嫂对你可没话说。”常母歪在榻上,闻言捧起闺女的脸。

这一看。

吓了一大跳。

“婷婷,你被谁给打了?”

常婷婷将自己被影风打,月娘不但不为她讨回公道,反而还向影风道歉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旁边的嬷嬷忍不住蹙眉。

不用说,又是大小姐不自重做了什么丢脸面的事情。

少夫人逼不得已去给她擦屁股了。

常母气得浑身颤抖,“素日我看月娘是个好的,没想到暗里这么歹毒。”

“我看她就是嫌我们母女两个碍眼。摆弄了婷婷,好来摆弄我。”常母口不择言地责怪月娘。

走到门外的月娘不禁晃了下身子,被气得身子发颤。

被后面赶过来的常远一把扶住了。

“月娘,让你受委屈了。往日是我没有察觉,以后必不会再让你受如此委屈。”常远一直以为妻子生活得很好。

两个孩子也被教育得很好。

月娘从来不在他面前说家里的这些琐事。

总是很客观地讲述事情,却不会说自己的委屈。

常远紧紧握着月娘的手,一起走进屋里。

“母亲,月娘素日的孝敬都没有记在心里,只怪她不陪着小妹胡闹。父亲的英名和常家的脸面,都被小妹给丢尽了。”

“一个姑娘家也该知道羞耻。傅公子有妻子,你居然毫无廉耻地送上门。”

“偏傅公子说了,你连做个通房丫鬟的资格都没有。”

常母暴怒,站起来狠狠地打了常远一巴掌。

“这是你做大哥说的话?”

“你这是将你小妹置于何地啊?”

常婷婷秀气的脸胀得紫红,“娘,我不活了。”说着拔下头上的簪子往脖子上刺。

“我的女儿啊,你可别啊。”

常母赶忙转身。

老嬷嬷就在旁边,一把抱住了常婷婷。

月娘快步跑过去,常婷婷的簪子刚好刺在月娘的手背上。

“啊……。”月娘低呼一声。

常母见此松了一口气,她的宝贝女儿没事。

“少夫人。”

“月娘。”常远大步走过去,扶起月娘。

“来人,将我的金疮药拿过来。”

“是。”门外有随从答应。

常母瞧着常婷婷那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怒斥:

“我知道你们夫妻两个是嫌我们碍眼了。我也知道我不能跟着你们,我们这就换个客栈。明天一早我们赶路,这就回去找你父亲论理。”

“有了媳妇忘了娘的道理我懂。”

“可怜我十月怀胎生的儿子,如今为了枕头风跟我生分了。是我自己的儿子不中用,连自己唯一的妹子都护不住。我也不能怪谁,我能找谁说理去?”

月娘的手背痛,可也比不上她的心痛。

成亲也有了七八年。

她兢兢业业地服侍常母,对小姑子也是没话说。

最后却得了这样的恶名。

老嬷嬷忍不住开口:

“老夫人,咱们少夫人断不是这样的人。她……。”

常婷婷推开了老嬷嬷,凉凉的开口:

“母亲身边的人说起母亲的不是,倒是为大嫂说话了。母亲,嬷嬷倒是知道家里执掌中馈的是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