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停滞在我的鼻尖,硬生生想要冲淡我的敌意,总想要在这场对峙里添上□□,而我却准备彻底隔断和他所有近距离接触:“你有病不能找别的女人发泄么,不是有一堆对你着迷的女人,哦,还有施薇,你要是想发情,去找她们,她们一定比我愿意配合。”

“可我就想找你怎么办?”他伸出半截舌头舔了舔我的唇角,“只有你最美味。”

我不敢相信,这时候他还能笑得出来,还笑得那么灿烂,那么混蛋。

我冷下脸伸手抵开和他的距离:“你别逼我恨你。有什么话今天痛快点说个清楚,别绕圈子,现在轮到你了,你要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可以说说你的部分。”

他这次倒是不敢再造次了,真的就乖乖退开几步,瞟了眼挂钟后,回身去捞沙发上的西服,径自喟叹:“恨就恨吧,总比消失好。”

这一句说得又轻又无奈,好像他才是那个受害者似的。

我怒火中烧,努力平下心绪和他商量:“我只求你这一次,能不能不要再来找我,有什么别的要求随便提。”

“不能,”他的回答也如出一辙。

“那我就搬家,换城市。”

他垂眸笑了:“行啊,那就继续这种模式,猜猜这次我多快找到你。”

“你.......”我气得直哆嗦。

他对着镜子打好领带,穿上西装,站定在我面前,推了推眼镜,脸上并没有起伏的情绪,只有妥妥的斯文败类腔调,还大有把我拿捏死的态势。

我不知道他要干嘛,下意识往桌子的另一边躲。

他就站在桌子的对面,借着身高优势探身过来,在我唇上留了个吻,这一刻的神情是我完全不熟悉的温柔:“我会改的。”

“什么意思?”我的眉心都要皱到一处了,心里乱作一团,完全不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样。

他走到门边,回头,眼神异常认真:“混蛋的那些方面,我会改的,不会再逼你了。”

后边的一句更小声,我只听到了个大概:“但不会再放你走。”

......

时逾走了,这一次,也留下了一屋子凌乱。

乍一看好像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但又好像有什么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变化。

我说不上来,也不知道该不该暂时松一口气,起码这一次他没强迫我和他做,这是不是说明我还有谈判的资本?

当然这也只是我那一刻的臆想,因为一周后,他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的门外,从此之后就一直阴魂不散。

他没逼我,他说到并且做到了,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依旧是那个破坏力十足的混蛋,时时刻刻都在向我证明,只要是他想要的,就必须握在手里。

回国前,我最后给自己抽了一次牌,节制牌逆位。

起先我还有些怀疑,不管过往种种如何,我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和时逾纠缠,更不可能为了他打破原则。

现在我明白了,想打破原则的是他。

但我又凭什么乖乖配合呢,总账算完,话说分明,我们也该桥归桥,路归路。

我已经补偿了该负责的那一部分,至于他接下来的占有欲,不该是我来承担。

这一次,我没这么容易妥协。

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硬的不行,时逾就软硬兼施,他好像吃定了我。

他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傍晚出现在我的门口,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给我发了个短信,看似给了选择,实则更像是威胁:

1. 开门,我进来说句话就走。

2. 不开门,全楼的人都能听到我喊你名字。

他浑身都湿透了,从头到脚都在淌水,西服还湿哒哒的搭在手臂,薄薄的衬衫黏着肌肉纹理,穿了约等于没穿,哪怕是狼狈模样也能硬生生拗出从容不迫的姿态,还能满腹算计。

更像个居心叵测的大灰狼,在门口小声哄骗着:小兔子乖乖,把门打开,我就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