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的消息。

“什么?你说史可法消失了?”

正当刘泽清为此震惊不已的同时,杨嗣昌亦不可置信道。

“回大人,史巡抚昨夜挥退左右,声称要日夜办公,结果今日起来,人就不见了。”来人苦涩汇报道。

他奉杨嗣昌命令,监视城内大小官员,史可法失踪,责任最大就是他,搞不好会受责罚。

杨嗣昌苍老了许多,仿佛卸掉最后一口气,有气无力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大人。”来人面露惊讶,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能免掉责罚,还是非常高兴。

来人离开之后,杨嗣昌望着南方,心如死灰道:“宪之,你还是决定投乾了啊!”

史可法与乾军私下联系,杨嗣昌一直都知道,之所以不处理,一是史可法几年来兢兢业业,做事稳重,对朝廷有大用,且无危害明军之心,他不想做绝。

二是,史可法早就对朝廷不满,这种不满一方面来自朝廷无能,官员夸夸其谈,人浮于事。

另一方面来自明军祸害百姓,贪污腐败,朝廷却无半分整顿之心,让嫉恶如仇的史可法失望透顶。

要知道,南明成立至今,史可法不止一次上奏,要求整顿吏治,善待百姓。

给奏折递上去,每次都石沉大海,换谁不失望?

当乾军告诉史可法,去往江南,能实现心中理想,有所动摇不足为奇了。

尤其是山东河南百姓,与江南百姓生活天壤之别,活生生人间盛景就在眼前。

史可法有志不得声张,心中痛苦,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若南明未灭,史可法出于忠心,还会继续留在济南,可朝廷灭亡,弘光帝被俘,彻底击碎心中最后一丝坚守,投靠江南,就是情理之中了。

当晚,刘泽清不顾杨嗣昌竭力劝阻,冒着火并风险,离开了济南。

刘泽清离开之后,杨嗣昌神情越发落寞了,身上露出腐朽之气,显然命不久矣。

接二连三的消息,给杨嗣昌带来沉重打击,陷入昏迷,危在旦夕。

杨嗣昌陷入昏迷,迅速传遍济南城,整个济南人心惶惶,惶惶不可终日。

南明坚持到如今,与杨嗣昌分不开干系,他身为首辅,新军创立者,在军中有极大威望。

杨嗣昌若在,新军士兵,还有士气,敢与乾军争锋。

可若有个三长两短,新军崩塌就在旦夕之间。

杨嗣昌昏迷消息,很快被传扬出去,传到孙传庭耳中。

兖州,曲阜孔府。

孙传庭打下曲阜,就把孔府征用,设为将军府。

如此一来,即便孔府后代子孙争气,想要拿回孔府,亦是难如登天。

孙传庭此举透露着一个消息,孔家在大乾不会被特殊对待!

连孔府都被征用,那来优待?

最多看孔子面上,不会赶尽杀绝罢了。

“杨嗣昌完了!”

孙传庭看完书信,轻声感叹,他和杨嗣昌同朝为官,虽然不熟悉,但彼此见也算相识。

如今见到杨嗣昌即将落幕,有种沧海桑田的失落感。

感叹完,孙传庭冲邓天泰问道:“史大人,是否知道此消息?”

“知道了。”邓天泰点头道:“史大人知道消息后,很是自责,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了,一天未曾吃喝了。”

史可法投乾,随军情人员来到兖州,还没待多久,就传来消息,他把杨嗣昌病倒责任归于自己身上。

不吃不喝,很是懊悔。

“不吃不喝?这怎么行!”孙传庭皱眉道,他知道乾皇对史可法看重,否则不会几次招揽。

若史可法饿出个好歹,先不说乾皇会不会怪罪,传出去不好听啊!

不知情者恐怕会以为,乾军如此苛待,难道连饭菜都不愿提供?

“不行,本将去劝劝他。”孙传庭坐不住了,起身准备离开。

“不用劝了,本官来了。”史可法走了进来,身形有些削瘦,神情憔悴,但看着无大碍。

见状,孙传庭放心了。

史可法问道:“伪帝多尔衮建立伪清,朝廷一统大业,时不我待,将军何日攻打济南,收复山东?”

“杨嗣昌病危,刘泽清叛逃,济南人心惶惶,正是最薄弱时刻,若能发兵攻打,旦夕之间可破!”

“此等不可多得的良久,将军怎可放弃?”

“若是攻打济南,可否让本官担任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