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家族血脉,只能背井离乡了!”

南阳,军营。

王朴首次对洪承畴拍了桌子,大声说道:“洪阁老,乾军在南阳乱朝廷根基,您就没有说法吗?”

“说法?”

洪承畴冷笑道:“什么说法,莫非你要为惨死于乾军枪口下的官绅逃回公道?”

“王总兵若愿意出兵,本阁不拦着,但出兵之后,死了别怪本阁。”

王朴被噎了下,出兵为官绅报仇?

开啥玩笑!

他自己都躲在南阳不敢出去,怎敢轻言报仇?

见状,洪承畴眼中闪过冷意,虽然王朴和左良玉暗中投诚,但二人皆不老实,怀有二心。

若非二人手中兵马实在太多,乾军又虎视眈眈,恐怕洪承畴早就对二人下手了。

王朴忍着怒气,提醒道:“乾军打下了裕州,截断我军退路,此时此刻,洪阁老身为督师,执尚方宝剑,该拿出个注意吧?”

“本阁在等一个机会。”洪承畴摸着胡须,轻声笑着道。

左良玉急忙问道:“敢问是何机会?”

“乾军大将孟昭业,从兖州出发,攻入河南已半个月,按理来说早就该攻打洛阳,至今却没动静,本阁怀疑有诈。”洪承畴解释道:“若不知道这支大军动作,贸然突围,恐怕被乾军包了饺子。”

闻言,左良玉和王朴不约而同皱眉,这个可能真有。

左良玉问道:“乾军胃口这么大?想一口气吃下咱们百万大军?”

王朴脸色震撼,觉得不可思议,认为乾军太过托大了。

“怎么不可能?”洪承畴反问一句,继续说道:“咱们兵马虽多,但乾军火器和战斗力皆占优势,真占据地利,吃掉我们有何难?”

左良玉沉默了,良久涩声道:“吴三桂在哪?关宁军进入河南日子不短了,双方没交手?”

“呵呵!”

提到吴三桂,洪承畴眼中闪过不屑,讥笑道:“指望关宁军?杨嗣昌就是太相信关宁军,才把兖州丢了!”

“吴三桂是何人,你们不清楚?他会为了朝廷和虚无缥缈的大义,牺牲关宁军利益?”

王朴下意识摇头,别说吴三桂,他自己都做不到,以己度人,关宁军肯定做不到。

洪承畴下定决心道:“先看看天下局势吧,反正咱们弹药粮草充足,守住南阳不难。”

“洪阁老所言极是!”左良玉二人异口同声道。

正在此时,亲卫走了进来,禀告道:“洪阁老,洛阳八百里加急。”

见状,左良玉三人摇头失笑,以为是孟昭业攻打洛阳,弘光帝发勤王令。

可此刻洪承畴等人自身难保,对朝廷绝非死忠,怎会冒险前去救援?

洪承畴沉声道:“拿过来!”

很快,洪承畴读完书信,大惊失色,惊地从椅子上跌坐下来。

见洪承畴如此失态,左良玉急忙上前扶住,并开口问道:“洪阁老,发生何事了?莫非是洛阳被攻破了?”

若说洛阳失守,乃至弘光被擒或驾崩,左良玉丝毫不惊奇。

以洛阳军力,能守住洛阳才怪!

王朴亦是惊疑不定,莫非南明真的亡了?

洪承畴摇头,擦干头上冷汗,回过神来道:“并非洛阳事故,而是京城丢了!”

“京城?!!”

左良玉失声道:“怎会是京城?”

王朴满脸疑惑,京城与洛阳相距千里,两者不说扯不到啥干系,也很难将二者联系起来。

洪承畴解释道:“三日前,乾军海军大将林涛,从海上出发,直奔津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直隶,打下京城。”

“如今李自成老家被抄了,我军退路被断了!”

此话没错,南明和顺军乃唇齿相依关系,李自成老巢被抄,不仅极大影响双方士气,而且也截断他们逃跑后路。

“好狠辣的乾贼!”左良玉眼中闪过愤怒,咬牙切齿道:“乾贼这是不想给我军活路,欺人太甚!”

王朴关心令一个问题,忍不住问道:“洪阁老,可知孟昭业军队在何处?”

“乾将孟昭业已抵达洛阳城下,关宁军却没踪迹。”洪承畴摇头道。

“哼!”

左良玉怒而起身,大声呵道:“狗娘养的吴三桂,果然靠不住!”

“洪阁老,既然孟昭业在洛阳,说明乾军没有埋伏。”王朴提议道:“咱们该想办法逃跑啊!否则敌人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