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白银有没有沾染鲜血?”

“汪御史,你就不怕那些惨死的百姓,晚上寻你报仇吗?”

汪御史脸色狂变,神情惶恐,急忙否认道:“你,你胡说!汪府不说一贫如洗,也是勉强度日,怎会有这么多财产!”

军官眼神越发轻蔑,冷笑道:“那不知汪府祠堂后面数十万白银怎么来的?难不成是银子凭空变出来的吗?”

汪御史惨白,瘫倒在地上,似见鬼一样,颤抖用手指,有气无力道:“你们怎么会知道?老夫从未告诉任何人啊!”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军官冷哼道:“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可这种事瞒得住谁?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汪家有财,乃宁阳首富?”

汪御史见到周围百姓脸色露出讥讽,似有嘲笑,不可置信问道:“你们都知道了?”

“呵!汪大老爷,这种事怎会不知道?而且汪二公子动辄灭人满门,我们也知道啊!”

“你暗地勾结申县令强取豪夺,强买百姓土地,我们会不知道?”

“汪府暗中贩卖鸦片,使多少人家破人亡,能瞒得住谁?”

汪御史仰天长叹,发出凄厉惨笑,原来自己所作所为大家都清楚,只不过迫于汪府势大,没人敢说出来而已。

亏他还以为自己绝顶聪明,将百姓耍得团团转,殊不知自己才是真正大傻子!

大乾军冲进汪府,进行抄家灭族。

一刻钟后,汪府惨叫停止,全族上下包括家丁仆人,满门死绝!

同时,宁阳城乡绅地主被一个个抓出来,或枪毙或杀头!

胆敢反抗的直接枪毙,不敢反抗的公审杀头。

三天后,菜市口,无数乡绅跪在地上,哭喊求饶声不断。

“不要杀我啊!我不想死,我今年才三十岁,荣华富贵还没享受够…”

“我愿意给大乾军效力!饶我一命吧,求求各位了!我没有干坏事,那些事都是他们逼我干的!!”

“苍天不长眼啊!杨家积德行善几代人,不过是杀死一些贱民,害死几条人命,就要被满门抄斩,杨家何其无辜?!”

“苍天啊!大地啊!来一道雷把大乾劈死吧!这世上为何会有如此残暴的官军!不拉拢乡绅士子,反而分田分地给那些贱民泥腿子!”

“老天不公啊!”

无数乡绅士子喝骂,惨叫声哭天喊地,百姓们议论纷纷,却没丝毫同情。

别看这些人现在哭得惨,大乾军没来之前,欺压百姓最狠的就是他们!

杀了更好!

这些乡绅士子,表面上人模人样,实际上最坏!

当大乾宣布完罪名,无数百姓高呼道:“杀!杀!杀!”

“杀光他们!杀光贪官污吏!”

“太好了!这些狗日的终于要被砍头了,苍天有眼啊!”

……

午时三刻一过,行刑军官命令道:“时辰到,全部处决!”

“咔嚓!咔嚓!咔嚓…”

无数乡绅士子被处死,宁阳城天空都清明不少,大乾缴获大量财产,任命官吏,分田分地,一切井井有条,宁阳城秩序进入正轨。

宁阳城被攻破,兖州官绅遭到清洗,使山东震动,无数乡绅惊恐万状,吓得脸色发白。

听到大乾军狠辣地将宁阳全城乡绅士子屠戮一空,更是让不少人当场吓晕过去。

太狠了!

太残暴了!

乾军行事依然未该分毫,对官绅还是如此残暴,没有丝毫情面。

兖州官绅被屠戮者,超过千人,这还是官绅几经逃跑,留下来的不多结果。

若按正常情况,山东乃文教重地,儒家大省,兖州官绅不说上万,五六千怎会有。

如今仅有区区千人,足见乾军威慑力。

兖州官绅下场,吓坏了山东其他人,纷纷望直隶逃跑,对官绅来说,哪怕在顺贼治下,也不愿直面乾军兵锋。

抓到就是死,碰到就被抄家,山东谁敢待啊?

哪怕杨嗣昌多次劝说,也无丝毫作用。

官绅逃跑,乃是大事!

接下来几天,兖州曲阜、东平、平阴、东阿等地,也被孙传庭率军打了下来。

曲阜是孔子老乡,孔府早已灭门,不复当初风光,乾军打进曲阜时,孔府仅有少数几个旁支族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发言。

孙传庭见状,没有为难孔府旁支,但也没有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