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嗣昌虽然也被牛金星气得不轻,但还是竭力解释道:“可是乾贼却不同,凭借朝廷军队,想挡住乾贼,根本不可能。”

“朝廷只有靠着李自成军队,才有一丝希望啊。”

“一旦乾贼打过来,不仅朝廷灭亡,咱们也是身死族灭、九族惨死的下场啊!”

“以乾贼心狠手辣的手段,搞不好吾等会被凌迟处死!”

听到凌迟处死,阮大鋮浑身一颤,若是这样,当真是生不如死了。

阮大鋮感到一阵莫名屈辱,气愤无比道:“乾贼可恨!顺贼可恶!”

“该死的乾贼!苍天无眼,为何让贼子肆虐!”

“唉!国事艰难,相忍为重!”杨嗣昌冷哼道:“老夫不相信,这些贼子会一辈子得意!”

“只要度过了这段危难时期,再找贼子算账!”

“好!”

阮大鋮摸着胡须,眼中闪过冷芒,语气充满杀意道:“虽然我们答应了顺贼条件,但到了前线,这么做由我们说了算!”

“集之,你可别乱来。”杨嗣昌感到不妙,急忙说道。

“首辅大人放心,老夫有分寸。”

杨嗣昌叮嘱道:“三天后,本辅会前往兖州前线,集之你在洛阳,要好生看着陛下,不能让陛下乱来。”

“嗯,老夫会注意的。”阮大鋮淡淡道。

洪府。

高启潜找到洪承畴,笑道:“洪阁老,结盟谈好了?”

“谈好了。”洪承畴心情不快,郁闷道:“想不到老夫堂堂内阁次辅,如今却被贼子欺辱,当真是可笑至极。”

“洪阁老何必生气。”高启潜笑道:“顺贼此次增援,乃是南阳地界。”

“洪阁老到时候手握钱粮和军队,还怕报复不了,区区顺贼?”

“这样不好吧。”洪承畴迟疑道:“顺贼乃是盟友,万一破坏朝廷大事,老夫岂不是成了罪人。”

“哈哈哈!洪阁老,您都说了是顺贼,一个贼字,就代表他们不可能成为盟友!”高启潜笑道:“毕竟咱们是官军,怎会与贼子成为盟友?分明是势不两立才对。”

“而且洪阁老不用与顺贼内讧,只是安排驻守时,使点小计谋,足以让顺贼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一来,既报了仇,还消耗敌人弹药,减少朝廷伤亡,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此事不急,需要时机。”洪承畴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本阁前往南阳,优先守好城池。报复顺贼,容后再议。”

说完,洪承畴看着高启潜问道:“这是陛下让你带的话?”

“这是自然。”高启潜坦然道:“这几天朝会上,牛金星可把皇爷气得不轻,没有圣上旨意,咱家怎敢乱来?”

“本阁明白了。”洪承畴缓缓点头道:“高公公回宫启禀陛下,本阁会尽力完成旨意。”

“那就好。”高启潜笑道:“咱家先告辞了。”

征南大将军胡忠来到襄阳,立马让城中将领前来商议。

胡忠这个征南大将军,乃临时设置,襄阳军事全权处理,北伐事宜交于一人之手。

位高权重,襄阳众将无人敢冒犯,哪怕是皇帝心腹大将,武威侯张祷,也不敢小觑。

一刻钟后,叶长山、黄功初、卢象升、张祷等人齐聚一堂。

卢象升回到南京,被李宏毅任命为第六师十八旅旅长,圆其北伐梦。

卢象升虽然军略不凡,作战经营丰富,但来到大乾,未立寸功,提拔其为旅长,已是厚待,位置再高就不好了。

实际上,卢象升担任旅长,军中亦有许多老人不服,还是靠李宏毅巨大威望压了下去。

此次北伐,对卢象升是一种考验,若镇服军中刺头,想要立功,怕是很难。

至于孙传庭,则去了徐州方向,在孟昭业麾下担任旅长,参与北伐。

胡忠大马金刀坐在首位,大声道:“废话老子就不多说了,陛下的旨意,你们也看见了。”

“接下来打仗,老子就三个要求,第一,服从命令!第二,绝对服从命令!第三,完全服从命令!”

“服从!全他娘的是服从,无条件服从老子命令,听明白了吗?”

“遵命,将军!”叶长山等人齐声道。

胡忠站起来吼道:“给老子大声点!他娘的,你们没吃饭吗?!”

“是!将军!!”

“很好!就是要这个状态!”

胡忠满意点头,盯着众人说道:“老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