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惠民政策?”

“是极!想想三千万两银子,真就是海了去了!金山银山也不过如此!还是朝廷厉害,能把那些贪官污吏全部杀光!”

“嘿!你看,襄阳百姓,一个人分十亩田地,不分男女,哪怕是小孩也有五亩地,真好啊!襄阳可是湖广境内,湖广都是上好水田,简直难以想象!”

“这上面还说了!朝廷今年盐价会再降!降到三文钱一斤,是上好雪盐!”

“也就是朝廷!老夫才能吃上这等好盐,往些年间,别说雪盐,连饭都吃不起了!”

“是啊!现在想想,那些官绅真是狠啊!一个个表面上人模狗样,背地里男盗女娼,死命压榨吾等!还想世世代代欺压,奴隶吾等!”

“呸!这些官绅就该死!前些日子,有人上书朝廷杀的太狠!有些违背天良,应该给那些官绅旁支网开一面,送去挖矿即可!”

“哼!这种人不能说坏!只是屁股坐歪了!他就不想想,官绅欺压百姓的时候,这些旁支难道就没有狐假虎威,坏事做尽吗?”

“没错!既然乡绅了官绅地主阶层的福利,就要承受应得的反噬!至于奴隶挖矿?大乾有东洋奴隶,暂时不需要!”

“《皇家晨报》好啊!看了这个东西,让老夫对朝廷,对这天下了解,更多三分!真希望朝廷,多写一点事在上面,利国利民!”

“……”

南京百姓讨论《皇家晨报》的时候,大乾已把《皇家晨报》卖往全国各地,大明锦衣卫也得到消息,急忙传递回大明。

山东,济南。

杨嗣昌拿着一份《皇家晨报》,眉头不展,冲着旁边的洪承畴问道:“九亨,你怎么看叛贼的《皇家晨报》?”

“很厉害!”

洪承畴沉默良久,感叹道。

两人没谈论湖广丢失的问题,自武昌失陷,湖广布政使逃跑,湖广就注定守不住了。

现在湖广被丢失,无非是时间快一点罢了!

杨嗣昌寻根究底道:“怎么个厉害法?”

“叛贼有了这个《皇家晨报》,等于掌握了天下舆论,间接掌握了人心!”洪承畴脸色凝重,越是了解大乾,他对大乾就越发忌惮,甚至有一种恐惧。

大乾若光是军队强大也就算了,偏偏是全能。

不管是军事、政治、经济、文化、民心、舆论,大乾通通超过大明不止一筹。

若非大乾杀官绅太狠,恐怕大明天下早就被夺走了!

哪怕面对流贼和鞑子,洪承畴都没有这样恐惧过。

大乾好似一只刺猬,浑身是刺,毫无弱点,根本找不到针对的地方。

若只是这样,大明还可以无数,既然无非消灭,不惹它就行了!

偏偏大乾还是只老虎,野心勃勃,攻击性极强,短短不到两年,就打下福建、江西、浙江、两广、湖广、南直隶等地盘,直接威胁到大明统治。

任谁也不能无视!

杨嗣昌说道:“叛贼这个《皇家晨报》,是一举多得!对内,叛贼掌握了舆论,消除了野心家的隐患,还稳定了民心,巩固了统治!”

“对外,打击敌人,摧毁大明信心,给人一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错觉!”

“没错!”洪承畴点头道:“哪怕吾等明知《皇家晨报》上,有些消息不实,但好奇心也会驱使吾等去看!”

“看的多了,就会打击吾等信心!《皇家晨报》上,还是有许多吸引力,比如商税,比如分田分地,比如没有苛捐杂税…”

“这些东西,一旦被百姓听到,自然会心向大乾,盼着叛贼打过来,等于釜底抽薪,从根底上摧毁大明统治!”

“伪乾皇帝李宏毅此人实在可怕,真是难以想象,他竟是海盗出身,仅用三年不到,就打下这么大江山,把大明几乎逼到绝境!”

“更恐怕的是,这个是阳谋!大明无论怎么面对,也会落入下乘!甚至不能阻止,也无法阻止!”杨嗣昌接过话语,叹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