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叛贼打来逃跑的地方都没有。”

“去了兖州,必死无疑,接受这种命令,不是忠心,而是愚蠢!”

“本总兵自然不愿意干这种事!”

“哈哈哈,王总兵说得对!”刘泽清闻言,哈哈大笑道:“兖州那地方,谁爱去谁去!杨嗣昌一天天就知道发号施令,还插手军中人事,简直不知所谓!”

接下来,祖大寿等人达成一致,兖州让杨嗣昌去守,四人都不去!

王朴看着祖大寿问道:“祖少保,杨阁老最近大肆练兵,新增十万兵马,您就不担心吗?”

刘泽清也面露担忧,有兵阁老和无兵阁老是两个概念。

前者敢拿尚方宝剑把他们砍了,后者四人只要不是公开造反,杨嗣昌都毫无办法!

杨嗣昌之前不是有五万京营军吗?

呵呵!

京营兵啥战力,懂的都懂,四人都没放在眼里。

更别说,王朴出兵前,京营能战之兵都被带走了!

本来京营就弱,青壮还被抽走,杨嗣昌手中兵是啥货色,可想而知。

祖大寿摇头笑道:“不用担心!本少保断言,叛军攻打山东,最多不超过三个月,区区几个月,杨阁老就算大肆练兵,又有啥结果?”

“这些新兵一没上过战场,二没有火器盔甲,不足为虑!”

“哪怕情况再糟糕,杨嗣昌也不敢大战临头,斩杀大将吧?”

“祖少保所言极是!”左良玉点头道:“只要吾等联合起来,杨阁老必不敢乱来!”

“另外,让杨阁老练兵并非没有好处!若是不敌叛军,还可让杨阁老断后!”

“哈哈哈……”

祖大寿等人大笑,不知笑的是杨嗣昌,还是其他三人。

反正祖大寿看来,其他人都不可信,一旦情况不妙,抛下友军逃跑!

嗯,这里有个问题,四人对情况不妙判断标准不一样,猜猜谁先逃跑?

襄阳城。

王兴国率领大军压境,襄阳官绅惊慌失措,绝望无比,站在城头上瑟瑟发抖。

大乾军前,跪着无数官绅。

这些都是攻破德安府、黄州府、南漳县和宜城等地,所抓获的官绅。

今日,王兴国攻打襄阳城之前,要拿这些官绅人头祭旗,震慑襄阳城官绅。

城头上,温老太爷见状,轻声对孙知府问道:“府尊,叛贼这是想要干啥?莫非是?”

“温老猜测没错!”孙知府点头道:“本官听闻,北方鞑子攻城,都要驱使汉民于前,骚扰城内官兵军心!”

“叛贼想来亦是如此!”

“卑鄙!无耻!”温老太爷气愤道:“官绅地位何等尊崇?叛贼不礼遇就算了,竟然驱使官绅为前驱,似两脚羊攻城,乱吾军心!”

“何其无耻?”

“奇耻大辱!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孙知府沉默,都这个时候了,官绅有啥尊崇地位?

而且他感觉叛军不会这样做!

果然,一刻钟之后。

王兴国一声令下。

“砍!”

跪地官绅死到临头,疯狂吼叫和求饶,屎尿遍地。

“不要杀我啊!饶命啊!老夫愿意投降,帮助贵军攻城!”

“放过我吧!我不想死啊!我在襄阳城有亲戚,可以让他打开城门投降,饶命啊!”

“呜呜呜!想老夫英明一生!作威作福一辈子!最后却死于叛贼手中!老夫死得冤啊!!”

“该死的叛军!放开老夫!老夫乃湖广大儒!死前要个体面都不行吗?!叛贼欺人太甚,辱老夫太甚!!”

官绅咒骂未能改变任何结果,大刀又狠又快朝官绅头上砍去。

噗噗噗!

一颗颗人头落地,吓了襄阳官绅一跳。

“啊!叛贼太凶残了!这么多官绅,说杀就杀了?”

“好残暴的叛贼!杀人如麻,就是魔头!上前官绅被砍头,叛贼如此心狠手辣,就不怕遭报应吗?”

“太,太残暴了!万一叛贼攻上城来,大家还有活路吗?”

襄阳官绅面色残暴,身体颤抖,忍不住惊恐道。

襄阳知府和温老太爷脸色难看,本以为叛贼会驱使官绅攻城,没想到竟然直接杀了。

这可是一千多官绅啊!

今日被叛贼当鸡崽一样,轻而易举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