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玉麾下兵马战斗力不弱,多次打得流贼逃窜,他也因此步步高升。

但左军军纪极其败坏,多次祸害当地百姓,烧杀抢掠,强抢民女,无恶不作,把大明官军下线拉低一大截!

同时,左良玉多次坑害友军,祸害百姓,导致流贼逃窜,大明上下拿他都没办法。

更别说丢失江南五省和南直隶的大明,拿左良玉更没办法!

哪怕杨嗣昌再强势,也不可能在左良玉大营中,把人给杀了吧?

只要人不来,杨嗣昌再愤怒,也拿左良玉没办法!

杨嗣昌回过神来,问道:“祖少保又是怎么回事?本阁记得关宁军可是骑兵,不应该还没到吧!”

“祖少保来信,称为了防止鞑子劫掠,正在河间停滞不前,看守鞑子!”王朴无奈道。

“荒唐!笑话!”杨嗣昌冷哼道:“河间府距离延安十万八千里,他祖大寿如何看守鞑子?”

杨嗣昌气坏了,出征前,他以为凭借阁老身份和尚方宝剑,必能整合各方兵马,统率大军,击败叛贼,收复失地。

从而中兴大明,名垂千古!

结果第一天,就敲碎了杨嗣昌的白日梦!

杨嗣昌是阁老不假,有尚方宝剑又如何?

一个手里没强兵,朝廷衰弱的阁老,如何压得住各方总兵?镇住二十万兵马?

别说祖大寿和左良玉,光是济南军营里,真正听杨嗣昌命令的也没几个!

别看王朴和刘泽清一副听令模样,真打仗时,才会教杨嗣昌做人!

连明军内部都统合不了,杨嗣昌就别说指挥鞑子大军了!

哪怕多铎和代善,愿意听令,杨嗣昌也不敢用!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就是这么简单!

正在杨嗣昌受挫折时,东昌左营。

左梦庚忐忑问道:“爹,杨嗣昌点将您真的不去?朝廷会不会怪罪?”

“呵!”左良玉嘲笑道:“怪罪啥?他杨嗣昌虽然是五省督师,但手中有几个兵几个将?能奈我何?”

“再说朝廷,崇祯小儿都下罪己诏了,叛贼更打下江南,眼看湖广都不保!”

“这个时候,朝廷敢杀我?安抚还来不及!”

左良玉私底下称崇祯小儿,足见其猖狂!

左梦庚无言,他到不是对朝廷有多么忠心,这家伙历史上可是降清了!

他现在劝说,只不过是害怕朝廷怪罪,让左家被打上叛贼!

左梦庚问道:“爹,莫非您一直不去?”

“不会!”左良玉淡淡道:“看祖少保怎么做!”

左良玉虽然不敬朝廷,但也不想叛贼占领天下!

左良玉非常清楚,只要叛贼得天下,左家必定覆灭!

看看左家军所作所为,那条不在大乾军死刑上?

劫掠乡里、祸害百姓、欺男霸女、残害无辜……

桩桩都是死罪!

左良玉心思与祖大寿很相似,即要保存实力,又不想朝廷灭亡!

说白了,左家军就是朝堂拉拢和割据一方的本钱!

左良玉自然不容有失!

延安府,官道上。

一支鞑子大军前来,浩浩荡荡看不到尽头,威武雄壮无比。

前方,多铎和代善有说有笑。

不管双方有啥恩怨,此时率军出征,表面功夫要做好!

多铎问道:“礼亲王,你对大明来信怎么看?”

多尔衮上位,为巩固地位,对后金高层大肆拉拢,比如代善被封为硕礼烈亲王,多铎是豫亲王。

因此,多铎称代善礼亲王没毛病。

昨天,五省督师杨嗣昌来信,请求鞑子支援武昌,击败叛军。

“哼!不过是拙劣的借刀杀人罢了!”代善不屑道:“豫亲王,你不会真认为大金与大明结盟,双方就是一家人吧?”

“怎么会!”多铎摇头笑道:“若非大乾太强,又多次派东洋仆从军骚扰后金腹背,使后金损失惨重,大汗也不会与大明结盟!”

“这狗日叛贼,欺人太甚,实在是可恶!”

“大乾没出现之前,后金与大还是死丑呢!《七大恨》本王一直没忘!”

《七大恨》是努尔哈赤伐明檄文,于天命三年发布,努尔哈赤对诸贝勒宣布,起兵反明!

《七大恨》中颁布了鞑子与大明的深仇大恨,比如杀父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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