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敢想的事情,现在敢了!

官绅丑陋一面彻底暴露,豪绅大族内不堪的奸情、扒灰、争夺家产通通大白于阳光之下。

也有理智的官绅准备守城,联合起来去知府衙门,商议守城事宜。

左家族长当即找到池州知府,问道:“杨知府,叛军已到城外,可有御敌方法?”

杨知府点头,左族长心里一喜,刚报有希望,杨知府说道:“当然没有!左族长怎会如此天真?铜陵城内官兵不足万,能战之兵不过三千,连火器都没有多少,如何守住城?”

左族长脸色一黑,冷声道:“杨知府,这个时候还出此戏言?叛军进城,你也要死!”

“皇恩浩荡,唯有一死报君恩!”

杨知府面向北方,拱手道。

左族长冷哼道:“就怕又是一个水太凉!”

两人话不投机,不欢而散。

其实左族长所料不差,杨知府真找到了后路,前些日子,军情三处人员找上门来,只要杨知府投降,便给他一条活路。

原来杨知府家境一般,中进士后,因没钱贿赂吏部文选司官员,便一直坐冷板凳。

无权自然无势,也就没有机会贪污,前些日子,池州知府见势不妙,花大力气掉到山西去了。

杨知府作为一个倒霉蛋,被临时派过来,大乾军所作所为,天下皆知,为了活命,杨知府上任以来,绝不贪污,更不与城内左家几个大族同流合污。

左家提议的几项捞钱手段,都被衙门无情反驳,因此双方相处很不愉快。

这也是两人谈话僵硬的原因。

如今因为守城,双方是彻底撕破了脸皮。

左族长出了衙门,心里暗恨,对杨知府起了杀心,区区一个知府,不过一流官,没有丝毫根基,居然敢跟左家作对。

今晚要其好看!

半个时辰后,左族长和几个族长商议守城和善后事宜,谋杀知府乃是大事,若非左家在朝廷上还有人脉,又是叛军攻城,还真不敢这样干。

杀官可是造反的!

左族长说道:“叛军应该要攻城了,传来下去,城内所有官兵上去守城!”

此时,左族长毫不犹豫揽过大权,发号施令,嚣张跋扈,可见一斑。

几个族长刚要答应,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个左家族人慌忙跑过来喊道。

“族长!不好了!叛军打进来了!铜陵城被攻破了!快跑啊!”

“什么?!叛军怎会这么快破城,究竟怎么回事?!”左族长不可置信,急忙上前揪住自家族人,厉声喝问。

左姓年轻人哭嚎道:“族长!杨知府那个浑蛋!居然暗中投敌!叛军攻城,不仅不守城,反而悄悄把城门打开,放叛军进来!!”

“该死!杨津南这个浑蛋!真是罪该万死,居然敢投敌卖国!!”左族长咬牙切齿,想到叛军进城下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族长族长!您不能晕过去啊,快醒醒啊!”

此时,大乾军破城也传遍全城,官绅嚎啕大哭,仓皇逃跑。

“呜呜呜!狗日的杨津南,居然敢投敌卖国!为什么投降的不是我啊!不是我啊!”

“卑鄙无耻的叛徒!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杨津南!老夫与你势不两立!除非你救老夫一命!!”

“去他娘的杨津南!贪生怕死,狗官一个!堂堂知府,献城投降居然不带上老夫!!我呸!简直卑鄙无耻!”

“杨津南!小人也!天底下最大的小人!老夫深以为耻,现割袍断义,永不来往!!”

“他娘咧!现在的文官,真他娘的无耻!其无耻程度亮瞎老子眼睛!就这还知府?我呸!呸呸呸!”

铜陵城一片混乱,大乾军肆意抓捕官绅,到处都有恶霸地痞惨叫声,官绅哀嚎一片。

赵四骑着马在前面,后面跟着一千大乾军,杀气腾腾,铜陵知府杨津南小心翼翼地骑着马跟在赵四身边。

听到各处官绅传来的骂声,杨津南嘴角一抽,脸皮抖动,赵四笑道:“杨知府,看来你很不得人心啊!”

“赵将军,是不得官绅之心!”杨津南急忙解释道。

“这倒也是!”赵四点头道:“毕竟你开门投降,间接害了城内官绅性命,自然对你恨之入骨!”

听到官绅嚎叫求饶声,杨津南面带不忍。

赵四笑道:“杨知府,心软了吗?”

“没有!”杨津南闻言,心里一惊,叛军虽然承诺不杀自己,万一因自己同情官绅,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