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

大乾百姓没觉得稀奇,反而觉得又可以看砍头了。

至于杀一万官绅余孽,这不是百姓操心的事,大乾军杀官绅?

不是很正常嘛!

不杀才不正常!

与百姓不同,初来乍到的明朝士子,听到大乾残暴举动,出奇怒了。

上天还有好生之德,蝼蚁尚且偷生,为何大乾杀起官绅毫不手软呢?!

物伤其类,兔死狐悲。

大明士子就处于这种状态,悲愤、痛恨、无力等等情绪爆发,很快让人丧失理智。

一处院子里,爆出士子愤怒的吼声。

“暴乾太过分了!怎可如此残暴?动不动就屠杀一万多人,与禽兽何异?”

“说得好!被杀之人有何错?他们都是无辜的啊!如今却要被暴乾处死,还要遭受刁民审判!简直是奇耻大辱!”

“西铭先生!难道咱们就坐视暴乾肆意妄为吗?您应该率领大家站起来,反对暴乾残暴举动,唤醒麻木不仁的百姓起来反抗!!”

没错,复社学子张溥也来到福州城,与其他士子不同,张溥来福建不是避难,而是想要深入了解大乾,从内部扰乱统治,为朝廷击败叛军做准备。

张溥,字西铭,与陈贞慧,张采等人为复社核心人物,以讲学批评时政为主张。

张溥本就有站出来之心,此时听到士子高呼,心底暗喜,认为暴乾不得人心。

张溥示意大家安静,等众人安静下来,才激动道:“今朝廷暗弱,正道蒙尘,使盗匪猖獗,伪乾坐大。”

“暴乾无道,伪帝无德,残暴不仁,手段狠辣,肆意残害百姓,欺辱士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我张溥,敢为天下先,率领诸位,站起来反抗暴乾,反对杀戮!”

“好!西铭先生好样的!暴乾无道,就敢反抗!”

“反抗暴乾,反对杀戮!不许杀害官绅士子!!”

院子里士子神情激动,脸色狂热,仿佛已见到推翻暴乾统治的曙光。

王瑞国见状,暗自摇头,悄悄退了出去。

今天因张溥在此,王瑞国才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前来,现在看来,这些士子与之前没啥两样。

对士子游行,王瑞国丝毫不看好,大乾可不是朝廷,会被所谓的名声所累。

真以为大乾会为了所谓民心,就不敢杀这些人?

笑话!

王瑞国看来,凡是敢威胁或者动摇大乾统治的人,无论是谁,都会遭到大乾军铁血杀戮!

更何况,这些士子能代表民心?

经过这些日子研究,大乾民心从来不是官绅士子,而是

否则大乾军也不会杀官绅这么狠了。

或许今天之后,就不会有张溥此人了。

“子彦兄?”

突然,一个士子走了出来,冲王瑞国喊道。

“海晏兄,你居然也来了?”王瑞国惊喜道。

来者是昆山顾氏旁支顾名,字海晏,出了五服那种,虽然打着昆山顾氏名头,实际上与昆山顾氏没啥关系了,更没受到家族恩惠。

顾海晏颇有才学见识,做事冷静,与王瑞国交好。

顾海晏笑着问道:“子彦兄,何故出来?”

“海晏兄,可否移步详谈?”王瑞国点头,暗中使个眼色,顾海晏会意,两人悄然而走。

待到偏僻处,顾海晏开门见山问道:“子彦兄,莫非不看好西铭兄此次游行?”

“海晏兄,你看好西铭先生行动?”王瑞国不答,反问道。

顾海晏摇头,语气凝重道:“在大乾土地上,没兵没权,贸然游行,西铭先生他们太急了,恐怕会遭罪。”

“遭罪?”王瑞国嗤笑道:“若是不出意外,这些人全都要死!”

“何至于此?”顾海晏惊恐道:“西铭先生他们不过就是士子游行,又不是造反,为何会死?”

“哼!游行?”王瑞国冷哼道:“这是哪里?这里是大乾!是福建,不是大明!!”

“大乾军说你造反,你就是造反!”

“再者,西铭他们对大乾一无寸功,二无分劳,还心怀怨恨,想要鼓动百姓造反,为官绅余孽申冤,所作所为都在挑衅大乾底线!!你觉得皇帝杀不了他们?还是不敢杀他们?!”

顾海晏脸色骇然,大豆般汗水滴落,身体止不住颤抖,瞬间反应过来,这里可是大乾。

大乾是杀官绅,杀地主,杀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