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马祥麟低头道。

三天后,江西官绅处决日子。

哪怕江西有许多官绅见势不妙,侥幸逃走,但还是有大部分官绅落入大乾手中。

江西官绅三族加上一些被牵连者亲属,共有三万多人。

除了极少部分人情节较轻,免于一死,被派去挖矿。

剩下这些被处死的也有两万多人。

两万多人,全在一城处死,密密麻麻,是何等震撼?

光是围观百姓被吓得心惊胆战,脸色发白,就知道有多可怕。

为了维持秩序,顺利处决,江大刀特意派一千军队过来看守。

这一刻,南昌城哭喊冲天,官绅鬼哭狼嚎,求饶、惊恐、绝望、咒骂等声音连绵不绝,整个城市弥漫一种悲痛声音。

“暴乾!!本官与尔等势不两立,不共戴天!逆贼必遭天谴,不得好死!!”

“该死的暴乾!简直是禽兽不如!狼子野心,凶狠残暴,肆意屠戮我等,必下十八层地狱!!”

“苍天啊!!你开开眼吧,本官不想死啊!”

“朝廷大军呢?为何不来救老夫?!老夫不想死,我想长命百岁,儿孙满堂啊!呜呜呜!”

“完了!林家上下百来口,全完了!我不甘心啊!!”

“为何会变成这样?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就要被杀头了?!”

“老夫不过是与葡萄牙人购买一些福寿膏,又没祸害他人,有什么错!暴乾,你告诉老夫,这有什么错?!”

“哼!该死的暴乾,虚伪残暴!不过是想屠杀我等官绅,找那么多借口干嘛?要杀我,来啊!!”

“啊啊啊!我不想死,饶命啊!”

官绅临死前的癫狂,辱骂求饶,没改变任何结局。

一刻钟后,江大刀冷冷说道:“时辰已到,开枪!”

“全部处死,一个不留!”

“砰砰砰…”

无数枪声响起,杀了一批又一批,燧发枪弹药都换了几茬,终才把这些官绅杀光。

行刑完,极度血腥的气味,令人作呕,围观百姓纷纷呕吐,脸色惨白,被吓得不轻。

翌日,大乾军将江西抄家钱财,货物粮食一车车运往福建。

用了足足上万匹马车运送,惊呆了世人,也让江西百姓对官绅富裕有了更直观感受。

对大乾军的流言少了许多。

同时,江西一省官绅被屠杀一空,这个消息也传扬出去,大明又双叒叕被震麻了,让大明官绅失声了。

自此大乾登录以来,大明官绅几乎每天都有震撼消息传来,叛军今天破一府,明天杀三县官绅。

只是这次格外震撼,毕竟一省官绅被抓到一地杀,两万多人被处死,令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大明应天府(南京),五省总督孙承宗听到江西传来消息,满脸震撼。

感到不可思议!

似乎伪乾残暴,不,是对官绅阶级狠辣酷烈超出想象。

在孙承宗看来,伪帝李宏毅似乎与官绅阶级有深仇大恨,不然不会这么干。

孙承宗沉声道:“江西没了,江西官绅也全部没了!”

其余官绅心神颤动,眼神畏惧。

任谁听到江西一省官绅被叛军全部杀光,也会头皮发麻,胆战心惊。

孙承宗问其中三人,道:“你们怎么看?”

这三人分兵是南京守备太监,南京兵部尚书,南京户部尚书。

自南京成为陪都,南京衙门权力就不断下降,但南京守备太监、南京兵部尚书和南京户部尚书依然是南直隶实权人物,一旦京城有缺,随时可以进京补缺。

南京固然是明朝官员养老地,但却不包括这三人。

除了这三位,还有魏国公徐弘基乃南京地头蛇,暂且不表。

南京守备太监开口:“孙总督,江西是朝廷钱粮重地,不能落叛军手里。”

孙承宗沉默,自柳河之败,被迫离职,至今已近七年。

突然被朝廷起复,肩负重任,孙承宗马不停蹄就赶了过来,一没钱粮,二没兵马。

如何打败叛军?

孙承宗问道:“马守备,不知你可有钱粮?士兵?”

南京守备太监闻言一滞,冷哼道:“剿匪是总督大人的事,要钱粮自行筹措!”

说完,南京守备太监不管孙承宗铁青脸色,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