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那物的灼热。

沈鸾涨红脖子,双目直直,一瞬不瞬。

扼住自己下颌的手指渐渐往上,裴晏指腹抵着沈鸾的唇珠,意有所指。

“就该用你这一处了。”

万籁俱寂,屋内落针可闻。

沈鸾眼中错愕惊现,只是用脚她都已经,若是真的用

喉咙倏地一阵干呕,恍惚之际,沈鸾好似又闻到那一股腥味,她猛地将人推开,双手捂住红唇“你想都别想”

裴晏眸色微沉,盯着沈鸾不语。

须臾,他重新将人搂入怀“只要卿卿别惹我生气,就不会。”

裴晏拥着人,“陪我躺会。”

抵在素腰的手掌纹丝不动,沈鸾僵硬着身子,双眼盯着帐幔上悬着的金铃,眼珠子随着铃铛晃动。

半点也不敢闭眼。

片刻,耳边终传来裴晏平缓的呼吸。

沈鸾轻轻舒出口气,不多时,沈鸾终于忍不住,也跟着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闭上眼的那一刻,身侧人忽的睁开眼。

裴晏眸中清明透澈,半点睡意也无。

手指勾着沈鸾长指,裴晏垂首,高挺的鼻尖顺着沈

鸾耳尖往下,最后停留在沈鸾肩窝。

还在睡梦中的人并未察觉危险的靠近。

裴晏眸色晦暗不明,尖齿磨着沈鸾颈间,一口咬上。

良久,裴晏喑哑的声音随着袅袅熏香氤氲而起。

他低声道。

“不许再丢下我。”

“卿卿。”

乔府上下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一众奴仆手持羊角灯,自廊檐下穿过。

阮芸轻抚眉心,双眉紧皱,惴惴不安。

侍女秉烛前来,帐幔挽起,她轻声“夫人,可是身子不适”

她搀扶着阮芸坐起,另取了青缎引枕来,靠在阮芸后背。

“可是小腿浮肿难受那大夫说了,有孕在身都会这样,要不奴婢给你捶一捶”

阮芸摆摆手,又让侍女取了金镶双扣玻璃薄荷香盒来,轻嗅一会,终于有所好转。

阮芸抚着心口,长叹口气“我就是担心阿鸾。”

她已经丢了一位姐姐,若是姐姐的孩子也护不住

阮芸热泪盈眶,双眼泪珠垂落,“日后我还有何颜面去见她。”

裴晏是帝王,坐拥万里江山,沈鸾若真受了委屈,她一个小小的商人之妇,怎么为她讨回公道。

侍女轻声安抚,又拿丝帕细细擦去阮芸眼角的泪珠“夫人莫哭了,这有身孕本就辛苦,若再伤神累了身子,姑娘知道了,定是要伤心的。”

阮芸挽唇“阿鸾是个好孩子,她就是怕我担心,所以才不和我说实话。明日明日你叫他们备车,我再去看看阿鸾,别叫她知道。”

晨曦微露,雾霭沉沉。

湿漉漉的长街迎来一辆朱轮华盖香车,阮芸扶着侍女的手,缓缓踏上脚凳。

客栈安静无声,微薄金光覆在屋檐之上。

沈鸾显然还未起身。

茯苓和绿萼都在茶房,守着炉子为沈鸾煎药。

尚未走近,耳边已传来茯苓一声长叹“我还当姑娘近来改了性子,谁知如今又是这般,一点药都不肯多吃。”

阮芸面露怔忪,稍稍驻足。

侧耳细听,手中丝帕紧攥在一处。她虽未曾去过京城,也未见过还是长安郡主的沈鸾,然天下之人众口悠悠,且长安郡主又得先帝重视。

阮芸听过沈鸾骄矜任性,听过她在宫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皇后待沈鸾,也是客客气气,不敢多说一句重话。

阮芸还以为,沈鸾过着这般的日子,性子自然骄纵。

然过去这一年,她从未听过沈鸾道过一声不好,阮芸送的吃食,送的所有东西,沈鸾都只会说“好”。

就是连着吃将近半年的中药,沈鸾也未曾提过半个“苦”字,对着阮芸,沈鸾总是愧疚居多,半点娇气的性子也无。

阮芸还当沈鸾本就是这样的人,谁知、谁知

茶房二人还在闲谈,阮芸失魂落魄走出客栈,遥遥的,却见马车旁站着一人。

乔鸿渊风尘仆仆赶回青州,听说阮芸前来客栈,他当即调转方向,快马奔来。

见到妻子,乔洪渊满脸堆笑“去见阿鸾了”

乔鸿渊扶着妻子,小心翼翼登上马车,又吩咐车夫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