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全身都要散架了,手肘一软,她重新跌回床上。

门外的人察觉到动静,立马开门进来。

桃夭见她醒了,连忙走上前将她扶起来,面露担忧地看向她,“小姐,你没事吧?”

谢琬琰揉着酸痛的腰,摇摇头,不经意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怎么在这?”

“已经晌午了,今儿个一大早趁没人的时候,殿下将您送回来的,安排好一切后才离开王府。”

“离开王府?”谢琬琰按摩的动作顿住。

“嗯。”桃夭点头,“好像是前方的战事发生了变化,殿下提前动身了,他不想打扰到您睡觉,就吩咐奴婢不要把你喊起来。”

“已经走了啊...”谢琬琰有些怅然若失,但她也不是什么离了男人就要死要活的,很快她就调整好心态,结果转眼就发现桃夭站在一旁,一脸纠结地望着她。

她抬手,好笑地在她面上晃了晃,“干什么皱着一张脸呀,有人欠你钱了?”

“小姐!”桃夭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谢琬琰对她的话感到摸不着头脑,疑惑道:“发生了什么我就不能笑了。”

桃夭见她懵懂的样子,有些着急又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憋了半天最后憋了句,“郡主,你身上的印子奴婢不小心看到了。”着急之下,都直接用上往日里最习惯的郡主称谓了。

“看到了就看到了呗。”

桃夭震惊她淡定的样子,顿时有些看不懂了,她试探性地问道:“郡主难道不伤心吗,你与殿下还未成亲,这会儿他要了您的身子却转身就走,连半句宽慰你的话都没有,这不就是话本子里常说的那种得到了就丢的负心汉吗?”

谢琬琰闻言剜了他一眼,故作生气道:“你这是咒我呢。”

“当然不是。”

“好啦,我知道你是担心我。”谢琬琰宽慰道:“放心吧,我有数。”

说完她的肚子适时的响起,她立马捂住肚子,望着桃夭撒娇道:“好桃夭,我饿了。”

桃夭见状还能说什么,叹了一口气,“小姐您先自己洗漱,我去将菜端过来。”

等到桃夭走后,谢琬琰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昨晚那是完全就是她主动,也不存在什么是楚璃故意设计,毕竟男欢女爱,又不是只有一方享受,但是这种话还是不要和桃夭说了,毕竟在这片大陆,还是女子贞洁大过天的时代,她担心她也无可厚非。

想到桃夭刚刚说她身上有印子,她顾不得身体的酸痛,立马起身跑到镜子面前观察,片刻后她才放松,还好楚璃还是有分寸的,露出来的肌肤上都没有痕迹,她的睡衣穿得松垮,桃夭可能是看到了锁骨上的红痕。

也不知道楚璃是不是属狗的,就知道抱着她啃,尤其是锁骨,颜色都快成深红色了,想到昨晚的荒唐事,谢琬琰忍不住再次红了脸。

其实昨晚她也是一时冲动,当时在书房看着楚璃办公时,氛围太过娴静美好,让她忍不住幻想两人成亲后的场景,一想到两人这次分开恐怕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着了,一时间巨大的空虚感席卷而来,她需要找个落脚点来安放自己的不安。

当然,这也是基于她对于楚璃的信任,不然也不会做出这个决定。

*

日子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初夏,当初楚璃走后没几天,四国就陷入混战,无人能安心过年,谢琬琰与穆清歌就两个人,也对过年没了心思,一直老老实实待着,忧心前方的战事。

如今西乾国的局面已经被表哥控制住,正与背后有北晋国支持的顾天宁分庭抗礼。

而南圣国皇室内部出了乱子,虽还是与北晋国,顾天宁合作,却也是动荡不安,听说红线蛊的母蛊已经被找到了,现在正在筹划如何解了表哥身上的蛊虫。

如今唯一比较和平的也就东虹国了,楚璃守在边境,将所有恶意拦在外面,以至于谢琬琰的生活其实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平日里陪陪清歌,有事没事也会去皇宫监督楚轩然练武,这些日子两人的关系倒是变得越发熟络了起来,皇宫里的人也将她视为准摄政王妃看待。

谢琬琰和楚璃这小半年来也没有断了联系,一直都在书信来往,但为了安全,也只是一月一次。

清歌的月份也越来越大了,肚子已经显怀,幸好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个闹人的,倒也不算辛苦,但这件事除了在东虹国的人,其他人都还不知道,他们瞒得很严实。

谢琬琰觉得自己日子过得挺不错的,可桃夭望着自家小姐日渐消瘦的脸,充满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