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两人一起晕倒这事啊,这又是谁在作妖?

桃夭听到这话立马瞪了一眼月貌,但顾及到旁边的楚璃,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最后只说了句:“是奴婢失职。”

谢琬琰见她这模样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左不过是楚璃吩咐过,让月貌在山下守着,不让人打扰他们两个,见桃夭执意要上山,两人就打起来了。

谢琬琰着急弟弟的情况,倒也没再说什么,淡淡瞥了一眼楚璃,之后带着桃夭转身坐上她带来的马车,立马就往县令府赶去。

楚璃被抛下,想到谢琬琰刚才的眼神,朝旁边低着头,神情有些愧疚的月貌冷声道:“自己去领罚。”

已经自作主张,就该有被惩罚的意识,楚璃本就心情不好,月貌这是撞枪口上了。

他对待其他人可不会想对待谢琬琰那般温柔。

月貌沉默一瞬,抱拳应了声:“是。”

*

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谢琬琰的焦急催促中赶到了军营。

越过无数个守在营帐外的将领,她步伐有些凌乱的走进帐篷。

刚好碰见沐大夫出门,她连忙抓住他的胳膊,拦住他的去路,焦急问道:“沐大夫,华英怎么样了,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晕倒?”

沐大夫倒是没有计较她抓着她这事,轻轻挣脱开来,示意她放松,“放心吧,世子殿下没事。”

还没等谢琬琰松一口气,他又接着道:“不过瑾王殿下倒是有点凶险。”

谢琬琰这口气不上不下的,被他这说话只说一般的性子磨得有些无语,本想继续问清楚情况,沐大夫却摇摇手,往营帐外走去,“在下还要去熬药,具体情况郡主可以去问问里面的瑾王妃,她正在里面照顾他们呢。”

等到谢琬琰进去,就发现华英和表哥皆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华英的情况看起来还好,像是睡着了,但表哥却双眸紧闭,神情痛苦,清歌正坐在床侧握着他的手,眼睛有些泛红。

谢琬琰看了眼看起来问题不大的弟弟,想到刚才沐大夫的话,倒是稍微放下心来,转头吩咐桃夭去照看弟弟,她则是走到表哥床前,拍了拍清歌的肩膀,关切问道:“你这是哭了?”

“没事,只不过刚才有些激动。”穆清歌擦了擦眼角,朝她解释道,倒是没有想象中那般颓废伤心。

见她情绪还好,谢琬琰知道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一向很好,这会儿应该是调节过来了,直截了当地就问道:“表哥和华英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呀,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穆清歌见她一头雾水,知道她也很心急,低头看向顾天瑾,沉声道:“刚刚沐大夫诊断了,他们两个都是中了蛊,而且是毒性最烈的子母同心蛊。”

“子母同心蛊?”谢琬琰有些疑惑,这个蛊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没错,这子母同心蛊又叫红线蛊,是世间至毒的蛊虫,中了子蛊的人只能对拥有母蛊的人动情,若是对旁人动了情,同心蛊便会择心而噬,令人痛不欲生,直到整个心脏都被啃食干净。。”

谢琬琰闻言大骇,沐大夫不是说华英无大碍吗,这两人可都是有自己的心上人的,这蛊对他们来说完全就是毒药啊,“沐大夫有说如何解决吗?”

穆清歌摇摇头,解释道:“沐大夫也是在书中见过这种蛊,也是第一次遇到,他如今只能想办法压制这子蛊,断开它和母蛊的联系,至于如何破解,他也没有头绪。”

见谢琬琰慌乱的神色,她想了想,还是安抚道:“你放心,情况还没有这么糟糕,华英身体里的蛊并没有成功,沐大夫从他身上找到了一个香囊,里面全是压制蛊虫的配药,沐大夫猜测是因为这个香囊导致华英幸免于难,只可惜现在华英还在沉睡中,无法得知他这个香囊是从何处得到的。”

香囊?谢琬琰心念一动,从袖口处也掏出一个香囊,将它展示给清歌看,“你说的是这个吗?”

穆清歌看到相似的香囊,神情有些惊讶,一改往日的淡定,她有些激动地站起身,上前抓住谢琬琰的肩膀问道:“言言,你这香囊是从哪里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