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丑女!”

他舔舐着刀身的血液,沉醉在“胜利”的美梦中。

巷子外隐隐响起警笛声,混在吵闹的街道中不显得明显。

罗与注意到了,安辰也注意到了。

他笑了,嘲弄道:“你听啊,是警笛,有警察来了,但他们不是来救你的,啊哈哈哈哈……”

这也许是一线希望呢?

罗与挣扎着让自己清醒些,开始嘲笑安辰:“喂,烂人,你知道清言喜欢谁吗?”

血腥味慢慢涌起,她的嗓音也变得沙哑。

“谁?”他不再玩弄刀子,板着脸盯着奄奄一息的罗与,“是谁?”

“我这么跟你说吧,就算我死了,她也不会喜欢你。她,在心中留了一个位置给那个人……”

“你快说,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安辰气得咬牙切齿,但又不得不忍着杀意不动手。

“清言喜欢那个人已经很久了,他俩约好要相伴终生,永远不会背叛彼此……”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废话,你快说那个人是谁!”

“就算你强迫清言和你在一起又怎样,她的心始终会向着那个人……”

“我只要得到了她的人,她的心也很快就会向着我了!”得不到答案的安辰拽起罗与的领口,在她的耳边低声咆哮。

“不,我答应她了,我会让他们在一起的。”

罗与笑了,鲜血从微微翘起的嘴角流下。

背后响起了中气十足的声音:“警察,不许动。”

安辰见势不妙套起兜帽想要逃跑。

罗与用尽自身最后一丝力气捉住他的腿,拖住他逃跑的步伐。

他急了,另一只脚不断地踹到她的身上:“你!你放开我,你这个……”

几个警察赶上把接近疯狂的安辰摁倒在地上,给他戴上了银手铐。

太好了……

罗与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她在朦胧间听到了很像邢薄暮的声音,还有机械才有的噪声……随后有几个人进来了……

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她听不清,想爬起来却又被好几只手摁倒了。

她的思绪没法理清,但她有一件想要确认的事。

“安辰……怎么样了……”

“六年有期徒刑。”

六年啊……真不错。

罗与安心了,便再次睡去。

在梦里,她见到了安辰杀了她的景象慢慢破裂,化作尘屑,再次幻化出另一副景象。

是清言。

但与以往不同,她站在了楼顶的围栏上,眼神空洞地望向地下。

四周围着人,但没有一个人想救她,都只是站在那一动不动。

他们嘴里的污言秽语不断增加,每一句话都是一把刀,不遗余力地把清言刺得遍体鳞伤。

罗与想说些什么,使劲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终于有一个人上前去了,他用几句话就把清言劝下来,靠着他的肩膀痛哭。

人群散去,只余二人。

一人落泪,一人狞笑。

噩梦……

罗与被这个梦生生气醒——这又是哪个小鳖犊子用损招逼清言就范啊!还有我怎么是哑巴啊,说点什么啊梦里的我!

她带着怨气从床上弹起,把周围的人都吓到了。

“阿与,你醒了!”在一旁的邢薄暮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急忙通知护士来看看情况。

医生和护士马上进入病房,询问罗与的身体是否还有不适。

在确认没有大碍后,医务人员都回去自己的岗位上,离开前吩咐邢薄暮好好照顾她。

“邢薄暮,今天几号?”

“24号,你睡了整整两天。”

两天!

“邢薄暮,”罗与激动地抓住他的领口,“学校怎样了,清言呢?”

“没啥,一切照旧。就是……那个女人受到了谣言的影响,最近神情有些恍惚。”

那家伙开始了吗?很经典的孤立型病娇啊!让所有人对清言产生误解,然后自己跳出来说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又一烂人……

可惜刚刚没看清楚那家伙的脸……

病房的门缓缓打开,护士跟身后的人说了些什么,才放他们进来。

是安夜和清言。

清言见到醒来的罗与立马扑了上去,含泪道:“小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你昏迷了整整两天吗?”

“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罗与很熟练地安抚她,声音轻快,却用审视的眼神一遍一遍扫过安夜。

他散发的气息和他哥哥一模一样,虽然没有那么强烈,但同样令人作呕。

“你是安夜吧?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