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沈汐汐道,“我只是去看他们,不碰他们就是了。”

她当年的确犯过错误,但并不代表她就是个坏女孩,沈汐汐不愿去想,她也不想去想。

如今她唯一能弥补的,就是去探望自己的养父母,告诉他们,当年的事,不是她的本意。

至于顾景年,他是真傻还是假傻都不重要了,她只要求一个结局。

时酒坐进车里,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时酒姐,您有什么吩咐?”电话那端传来男人温润的声音。

“帮我准备明天飞纽约的机票。”时酒道。

“纽约?”助理讶异,“明天下午不是要拍广告片嘛?”

“推迟。”时酒道。

“好的,我这就去办,”助理道,“不过时酒姐,您这次出差大概多久?”

“我尽快赶回来。”时酒道。

“是。”

挂掉电话,时酒将车窗摇下,她深呼吸一口气,伸手揉了揉额角。

她现在的状况,的确很容易引起别人怀疑,所以最稳妥的方式就是离开华夏。

只要她不留在华夏,沈汐汐和顾景年,甚至整个时氏,都奈何不了她。

时酒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笑容,她伸手打开车门下了车。

“时酒?”她一踏入医院大厅,迎面就遇上了一张熟面孔。

时酒皱了皱眉头,“宋清远?”

沈汐汐死后,宋清远作为哥哥照顾了沈汐汐两年,沈汐汐临终前把公司交给宋清远,但时酒没有想到,宋清远竟然暗中收购股份,企图夺取时氏的掌控权。

时酒曾经想过报复,她恨宋清远,也恨顾景年。

但是她没有想到宋清远居然追到华夏来了。

“时酒,我是来向你赔罪的。”宋清远看见她,目光中满是愧疚,“当年是我糊涂,才导致你和你母亲流落在外,如今我幡然醒悟,我愿意赎罪,请你跟景年回去吧。”

时酒冷嗤一声,“你不用再演了,这招对我没用。”

她早已不信他,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就被他骗。

宋清远抿唇。

时酒道,“还有,顾景年是我丈夫,这辈子都不会变,所以你别妄想插足了。”

闻言,宋清远脸色苍白,“难道你宁愿守寡也要待在这儿?”

“我愿意。”时酒抬眸看着他,“你可以选择离开,也可以继续纠缠,无论怎么样,我们都互不干涉。”

“时酒......”宋清远喃喃道,他神色凄楚,眼眶微红,似乎非常痛苦,半晌,他缓慢道:“既然你决意留下来,那我也只好遵循你的意思了。只是,希望你能善待景年。”

“放心吧,他不仅是我丈夫,还是我的恩人,我不会辜负他。”时酒道。

“恩人?”宋清远一怔。

“他救过我几次,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时酒道。

她没有解释太多,毕竟她也无法跟宋清远解释为什么顾景年会救她。

“嗯。”宋清远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时酒看着他,没说话。

宋清远转身离开。

等宋清远离开后,时酒看着手中的文件袋,叹了口气。

她拿出文件袋,里面装着一叠资料,都是她和顾景年签订协议的内容,其中包括婚前协议、婚礼承诺,以及各种证明。

她仔仔细细的检查完这些材料后,才长舒一口气,然后将它撕碎丢弃在垃圾桶里,随即便驱车回到家中。

回到家后,时酒换好衣服洗漱完,就躺到了床上,她翻看了许久,却始终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时酒看着空荡荡的抽屉,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她在抽屉里翻了许久,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时间渐渐逼近三月,时酒每天都忙碌于工作,偶尔回家陪顾父吃顿饭,顺便跟顾父商量一些工作安排,然而顾父却一直没有松口让她辞职。

一晃,时酒和顾景年结婚七周年纪念日快到了,按照习俗,两人应该去领结婚证,只是顾父却不同意。

他说李歌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顾景年作为李歌的男朋友必须跟李歌撇清关系,否则就是欺诈罪。

时酒知道,顾父这话并非空穴来风,顾景年是顾氏集团的掌舵者,一旦沾染上欺诈罪,对顾氏绝对有巨大影响。

时酒不肯答应。

李歌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怎么舍得让他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