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酒皱眉,“外婆,我已经答应了要嫁给顾景年,你还希望我怎么尊重他?”

“唉……”外婆轻轻叹息一声,说道:“你们俩是夫妻,我不管你们怎么吵架,但是不要结婚,明白吗?你爸爸现在病重,如果你和景年结婚了,我担心他承受不了……”

“外婆。”时酒蹙眉,语气微沉:“其实我们已经商量好结婚协议书了,只差法院判决签字了。”

外婆愣住:“真的?”

“嗯。”

外婆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酒儿,外婆知道你不喜欢景年,但是外婆希望你考虑清楚,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你们俩都三十岁的人了,不要闹得太僵硬,知道吗?”

“外婆……”时酒低低的唤她一句,却没说话。

沈汐汐在电话那边说的没错,顾景年确实变了很多。

她记忆中那个温润如玉、待人宽厚的大哥哥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心狠手辣又霸道无礼的男人,他甚至为了钱,抛弃了她……

时酒咬牙,握紧了双拳,眸底掠过冰冷的寒芒。

这辈子,她不会再爱任何一个人。

……

翌日。

沈汐汐打扮的漂亮精致的出现在顾氏集团楼下。

她戴着墨镜,挡住半张脸,拦住一辆计程车朝医院赶去。

到达医院后,她径直走进病房,却见顾母正坐在椅子上抹泪,看见她来了,立即起身迎接她:“酒酒,你终于来了,你快帮妈劝劝你哥,昨天你哥一回来就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不吃饭,现在都昏迷了……”

“什么?”时酒大惊,冲进病房,推门进屋。

果不其然,她看见病床上的顾景年面色苍白,满头大汗,似乎陷入梦魇之中。

“景年。”时酒走到顾景年面前,伸手抚摸他的额头,试图叫醒他。

顾景年猛的睁开眼睛,漆黑幽深的凤眼死死盯着时酒,仿佛要杀人一般。

时酒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顾景年立马拉住她,用尽全力按倒在床上,欺身压住她。

他喘着粗气,眼睛赤红:“时酒,别惹火!”

时酒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挣脱不开后,停止动作,静静看着顾景年,眼底闪烁着光芒。

这一刻,她脑海中浮现出前世,顾景年逼迫她签订结婚协议,然后和沈汐汐举行盛大的婚礼……

顾景年对沈汐汐百依百顺,宠溺到令她羡慕嫉妒恨。

“啪嗒——”

时酒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缓慢抬手,抚上顾景年英俊冷厉的脸庞。

“顾景年。”她轻轻喊他的名字,“你爱沈汐汐吗?”

顾景年瞳孔缩了缩。

他的嗓音低沉暗哑,隐约带着一丝祈求。

时酒怔住了,呆滞地看向顾景年。

她想到了他们刚领证时,他对她的各种刁难。

时醉不由苦涩一笑,“我不爱你。”

顾景年身躯一震。

“顾景年,我不喜欢你,你明白吗?”时酒的目光坚毅而冷淡。

“时、酒!”顾景年愤怒地捏紧拳头,眼底燃烧起滔天怒火,“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跟我结婚?我告诉你!我们是假结婚,我根本就没有碰过你!”

“砰——!”

时酒猛的站起身,将旁边的桌子踹翻在地。

她冷冷注视着顾景年,声音阴森冰冷,“你骗谁呢,当我三岁小孩?我的户口本在你手里,我们结婚登记证也在你手里,不是假结婚,你骗谁呢!”

“你——!”顾景年瞪大了眼睛,“你居然敢威胁我!”

“威胁?”时酒嗤笑一声,“你觉得我稀罕威胁你?”

“你……!”

“呵!”时酒勾唇冷哼一声,眼神充满鄙夷:“顾景年啊顾景年,你真可怜,我们都分开三年了,你竟然还不知道我是谁。”

顾景年一愣:“你……你是……?”

顾景年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了,他抿了抿嘴,眼底划过复杂的情绪。

时酒继续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厌恶我,认为我抢走了原本属于你妹妹的东西。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因为我,你能够得到时家?”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时家的私生子,是因为我爸爸背叛了时家的原配妻子,和你的母亲搅合在一块。你不仅是野种,还是个同性恋,这件事被我妈妈知晓后,她受不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