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确实收到过北疆的消息,只是臣以为……这消息是假的,故而才未告诉您。”

“嗯?什么消息?”李云兴目光犀利。

“匈奴曾经南下到过幽州,但并未爆发战争,据说匈奴王只是带着骑兵在幽州周围转悠了一圈,然后又撤了回去。”

这番解释虽算合理,但显然并不足以让李云兴满意。

毕竟他可不相信匈奴会突然善心大发、放弃进犯武朝,这其中必定有诈。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报?!”

他的语气骤然拔高了几分。

江河伏在地上瑟缩了下脖子,颤声道:“因为……此事并未造成伤亡,若非特殊情况,臣实在不敢贸然将消息递到太子面前,担心会扰乱圣听!”

“混账!”李云兴怒斥,一脚踹在了江河胸膛上,“若不是今天有人上奏,你还打算瞒本宫到什么时候?!”

江河嘴唇蠕动了下,硬是将喉咙里涌上来的腥甜咽了回去,闷声道:“卑职知错,请太子责罚!”

“哼,本宫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胆了!”李云兴怒气冲冲。

江河不敢再吭声,垂眸跪在地上,等待惩罚。

“自去领十道诫鞭,然后让太医为你治疗。”

“如有下次知情不报的事,考虑考虑你们三兄弟的脑袋!”

江河听罢心底猛地一跳,随后忙磕头谢罪。

“卑职领罚,谢皇上宽宏大量!”

他抬起头来,眼中划过一抹坚毅,暗暗发誓,下次再遇到类似事,定要先汇报给太子。

至少不能让太子再因此误会。

“好了,滚下去吧!”

李云兴挥了挥手,示意江河退下。

待他离开,李云兴将折子丢到桌案上,揉着额角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