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大哥占你便宜,咱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不假,可不能不求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哥哥们比你长那么多,可不忍心你跟我俩一起死啊!这才是哥哥们对你的情义啊…”

“二弟说的对。”傅士仁拍着关麟的肩膀,“咱们这结义兄弟是比亲兄弟还要亲!”

这番话,他俩是推心置腹说的…

不为别的,就为一点。

——三弟能替二哥搞钱!

——三弟能替大哥建功!

这时,关麟的话再度脱口:“既是兄弟,那我爹,是不是大哥、二哥的爹…”

呃…

此言一出,糜芳与傅士仁彼此互视,觉得这关系不应该这么论哪!

这本就是“各论各的”,你叫我哥,我叫你爹哥,辈分虽然有点乱,但还稳得住。

可这…猛地被关麟这么一说,倒是傅士仁与糜芳有几分尴尬了。

可若是不回答吧,可偏偏,气氛烘托到这儿了。

“是…是吧…”糜芳的语气还有些磕绊。

傅士仁却是一咬牙,想到三弟带给他的那巨大功勋的希望,他挺直了腰板儿,“这是自然,你爹就是我爹…也是你二哥的爹…”

听他们这么说,关麟就放心了,他伸出手分别搭在两人的肩膀上,“大哥、二哥,如今咱爹被人欺负了,这事儿可不能这么算了!”

提到这个,傅士仁也精神了,“我方才还在跟你二哥说这事儿呢?咱爹,啊不…是你爹被那庞德小儿射箭重伤,我跟你二哥正想去为他找回场子…”

傅士仁这么一表态,糜芳究是再“不好战”,此情此景,也必须表态了,“是啊,你大哥手上有八千部曲,我手上也有八千部曲,若是不够,二哥再去招,三弟…你就说怎么打吧!你让咱们什么时候调兵,就什么时候调兵,你指哪,大哥与二哥就往哪打!”

糜芳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直接提起了院落中兵器架上的大刀…

只是,这刀名为“黄龙偃月刀”,竟然有点儿沉,糜芳提起来很吃力,本想舞上一刀,亮个相…

结果气喘吁吁的,那肥嘟嘟的肚子上都凝出汗痕…

由此可见,他不是不好战,而真是能力有限,是那种很有自知之明的类型。

傅士仁就不同了,他是有理想有抱负,跟着老刘走南闯北过来的,身材极其魁梧、健硕…相传,一手“黄龙偃月刀”武的虎虎生威,更是极其擅长弓弩。

“成…有大哥,二哥这番话,弟弟我就放心了。”关麟一摊手,招呼糜芳、傅士仁围过来,“我有个计划——”

当即,这认了同一个爹的三兄弟就围到了一起,彼此的脑袋几乎贴着对方。

关麟则开始细细的讲述起他的作战计划…

最后不忘抬高声调,补上一句:

“人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我等不了十年,一个月之后,就这么打…只是,大哥、二哥,你们那边钱够么?”

“够!”傅士仁拍着胸脯,“莫说‘血不湿’与‘白纸’收益颇丰,就是不丰厚,事关咱爹…啊不,事关二将军,事关三弟…三弟的老子那就是我傅士仁的老子,我傅士仁就是倾家荡产,也得替他报了这份仇!”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糜芳亦是信誓旦旦的点头,他狠狠的道:“庞德小儿,一个月后,便是他的死期!”

看他二人如此表态,关麟突然放心了许多…

当即,最后留给他们一张纸。

“这些材料,就有劳大哥、二哥为我收集了…我还有几个地方要去,就不久留了…告辞!”

“酒肉都准备好了…”糜芳想留关麟在府上吃饭。

傅士仁不忘补上一句,“方才看到三弟,知道三弟爱吃牛肉,你二哥可是特地要下人去找了头‘不长眼’撞到刀口上的牛…今晚还说给你炖牛腩吃。”

“我就不吃了。”关麟望向糜阳,“让罗庚(糜阳)替我吧,也让二哥父子团聚下。”

说到这儿,关麟不忘夸道:“说起来…我本欲留罗庚在江陵协助二哥筑新城,没曾想他还是偷偷跑去江夏了,这次江夏战场,罗庚主持安陆城治安,主管城内治理,亦是居功至伟,功不可没!”

“等这一仗报了仇,连同他的功劳…还有大哥、二哥的功劳我让父亲一并发往成都,让大伯与诸葛军师过目!”

说到这儿…

关麟再不迟疑,当即转身,士武早在门前等着,在糜芳与傅士仁相送的目光中,关麟上了马车,隔着车窗向两人招手。

待得马车驶动,关麟坐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