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这是什么意思?这个韩玄该死么?还是…四公子想要他死?』

不等他细问…

关麟已经陷入了沉思。

的确,韩玄这名字,乍一听到,挺渗人的。

这不是当年老爹“关公战长沙”时,被手下手起刀落给劈了的这货么?

而“韩玄”这个名字,给所有人带来的印象,都是一个坏到骨头里的坏人。

《三国演义》写他“平生性急,轻于杀戮,众皆恶之!”

后世,各种三国的影视作品里,也将他塑造成一个小人得志,残暴无能的诸侯,让人恨得牙痒痒。

可谓——深入人心哪!

可事实上,如果按照《三国志》的记载,关公是来长沙了,可还没打两回合呢?

人家韩玄就直接开城投降了。

且在投降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依旧担任长沙太守。

而韩玄墓,位于后世长沙市四大名校之一的长郡中学内。

其《韩玄墓记》也为韩玄正名:

——“玄与三郡俱降,兵不血刃,百姓安堵,可谓识逆顺之理,有安全之德矣。”

从这个角度去看…

韩玄的形象完全颠覆了!

他是个深受百姓爱戴、爱民如子、且颇识时务的好太守啊!

——『那么…这纯金的皇菊?什么意思?』

拿这个考验干部?

安的是什么心?

关麟当即补上一问:“罗庚你数学好,算算这一盆‘金丝皇菊’能值多少粮食?”

糜阳略微思索,在一个短暂且复杂的计算过程后,他回道:“单论金子的重量,至多也就两万斛,不算多,可这‘金丝皇菊’贵在它的雕刻技艺上,如此做工…如此匠艺,怕早已远远超过原本的价值,说是进贡给皇帝的也不为过,这样去看…怕是至少也值十万斛粮食了。”

“十万斛…”关麟揣着下巴。

廖化不由得惊呼,“好大的手笔啊!”

诸葛恪也感慨道:“廖都尉说错了,是这位前长沙太守、现‘五官掾’的韩公…为了见云旗公子一面,特地花费的这好大的手笔呢!”

诸葛恪这话是阐述事实,却也是提醒…

提醒关麟,“见面礼”都如此贵重…这韩玄势必有事求他关麟!

关麟也想到了这一层,他微微颔首,自言自语道:

“要不,那就见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关麟发现他堕落了,他没有经受住这“金子”的考验。

不过,关麟更感兴趣的是,韩玄来见他干嘛?

凭着关麟的刻板印象。

一个人如果能用“十万斛”去做见面礼,那这买卖绝对是——“百万斛”起步!

“其它送菊的就算了。”关麟再度补充道:“就这韩玄,请他到偏房喝酒,就说…我关麟请他喝菊花酒!”





合肥城,黑云压城…惨烈的攻防战已经持续了一日一夜。

曹军守的艰难,东吴军攻的也并不轻松。

终于——“当当当”的铜锣声响彻…

整整一日一夜,如潮水般的攻城以东吴军鸣金收兵落下帷幕。

首次攻城战,孙权没有如愿攻克!

合肥城外…

诺大的吴军大帐被黑幕吞噬,白日攻城本就已经很疲惫的江东兵,却一个个强撑着那几欲惺忪的睡眼,纷纷打起精神,他们不敢睡!

哪怕是他们的统领孙权让他们睡,他们也不敢睡。

上次十万人就是在睡梦中被一阵“突突”…

如今的江东兵都学聪明了,他们知道,夜晚…才是最危险,也是最要命的。

此刻,一个沙盘摆在中军大帐,合肥城就屹立在沙盘的中间,孙权想不通…他已经把最能打的将军悉数派出去了。

攻东城门的是甘宁;

攻西城门的是蒋钦;

攻南城门的是徐盛;

他亲自带兵攻的是北城门,乃至于不惜以“吴侯”之尊亲临战场,亲自擂鼓。

可…

不知道为何,这合肥城就、就、就、就是攻不下来。

每一处城门都像是钢铁焊铸起来的一般。

——坚如磐石、固若金汤!

如今的孙权都特喵的已经掉泪了,他感觉他已经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