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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恪好像突然就能想通了…

毕竟,关麟是一个敢“砸缸”的人,他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也就不足为奇。

那么…

问题又绕回了那“砸缸”的问题上。

预料到文聘的动向,就像是那关麟砸缸。

为何他诸葛恪想不到呢?

为何他诸葛恪的话,一定要保全那口缸呢?

这口心中的缸?

这口隔着他诸葛恪与关麟之间巨大眼界差距的缸,究竟是什么?

诸葛恪越想,越是觉得关麟深不可测。

要知道,诸葛恪在东吴那是“天才、奇才”般的存在。

他也自恃甚高,什么“蓝田美玉”、“添字得驴”,“智对张昭”、“博学多识”…这类的赞誉不胜累举。

可…现在。

诸葛恪来到了关麟的身边,一篇《原道》,一个关麟砸缸,一番对战局的神级预判。

这让诸葛恪切实感受到。

什么叫做“坐井观天”?

什么叫做“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今日的他无比庆幸,他选择从东吴那“困兽之斗”的局中脱离出来。

否则,关麟口中那只“坐井观天”的青蛙就是他诸葛恪自己啊。

服了,拜服!

深深的拜服。

一时间,关麟未发一言,可诸葛恪就宛若被关麟忽悠瘸了一半,对关麟只剩下拜服,只剩下无穷多的好奇与疑问。

他太渴望解答出这个少年身上的神秘了!

他太渴望找到与这个少年之间的差距了。

这种渴望…

甚至让他愿意待在关麟的身边,甘愿做牛做马,哪怕是晚一些再去成都,再去拜会新的父亲也无妨。

倒是关麟,他还没把这事儿想到诸葛恪的身上。

更不会知道,这小子那复杂、辗转,就差“醉心于他关麟”的心路历程。

关麟只是对着战报发呆。

他心中喃喃:

『——老爹这是开挂了吧?』

他不过就是提前说出了文聘烧船的行动。

其实…

这对于整个战局,真的只是星微的一个点,是一个战术的发起点。

关麟的目的也仅仅是让老爹能保住这些战船,保持住涨水期时北伐的可能性。

可结果…

老爹简直就像是开挂了一样,斩牛金,诛文聘,射杀吕常与满宠,

乖乖的…

这要再多加个颍川四名士之一的赵俨。

那活脱脱的整个襄樊曹魏集团,就被老爹给一锅端了。

那时候,打都不用打了,襄樊直接就投了。

当然,关麟还是理智的…

因为这位赵俨的存在,襄樊是没可能投降的。

可…无疑,在曹操抵达之前。

这已经为老爹攻取襄樊创造了巨大的条件与可能性。

归根到底…

关麟还是觉得,老爹一定是开挂了。

在他看来,文聘不应该这么轻易的被老爹给砍了。

老爹就没多少骑兵。

文聘打不过,还能跑不了么?

除此之外,关麟觉得更匪夷所思的是糜芳。

糜家军在伏虎山硬生生抗住文聘的冲击一整夜…天哪,一整夜!

这一条战报,差点让关麟的眼珠子给瞪出来了。

他与关羽生出了同样的灵魂拷问:

——『糜芳与糜家军?啥时候这么能打了!』

简直是狂拽酷炫吊炸天哪!

有这战斗力?历史上的糜芳面对吕蒙的白衣渡江?怎么可能降了?降他妹的!

降个锤子的呀!

糜家军,文聘都能顶住一夜,两个吕蒙也不在话下了。

当然…

几百里之遥,从战报上,关麟是不会晓得,老爹关羽是怎么化身为“怒、关羽”、“魔、关羽”的…

更不知道,他斩文聘的那一刀,比平素里的青龙偃月刀“势大力沉”了多少倍?

甚至不会知道,糜芳是因为什么,化身为了铜墙铁壁,比文聘的“江夏铁壁”还要铁壁!

当然,这一切,都与他关麟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