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可…你们不妨想想,为何…你们就想不到砸缸救人呢?为何你们就总是想保全那口缸呢?还有,你们心中无法舍弃的这口缸,它究竟是什么?”

说到这儿,关麟的眼眸再度望向诸葛恪。

“想通了这个,你就真正的看懂了这篇‘原道’,你的想法与行为也会与众不同!”

这…

为何想不到呢?

为何非要保全那口缸呢?

这口心中的缸究竟是什么?

如此灵魂三问。

诸葛恪与糜阳不由得凝眉,他俩彼此互视,可从对方眼中看到的是茫然,是茫然,还是茫然。

关麟却伸了个懒腰,“你们继续品,细品…我得去补个觉了。”

说到这儿,关麟不忘朝张星彩嘱咐,“星彩姐,若是你爹那边儿有消息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说着话…

关麟就要往屋里走。

却在这时…一道嘹亮、急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四公子,四公子!”

关麟寻声望去。

——是廖化!

关麟登时就有些意外,刚刚不是才见过么?怎么…这么快?又来了?

隔着老远,只听得廖化大喊道。

——“关公急件,四公子…四公子神算定荆州!”

此言一出…

诸葛恪一怔,糜阳一怔,唯独关麟…他下意识的睁开眼瞳,心里嘀咕着。

——『这是,那批船保住了吧?老爹行了一把呀!』

——『可‘四公子神算定荆州’?这话…可不像老爹的口吻哪!』





长沙郡,捞刀河畔,罗汉庄旁。

貂蝉赶回这里时,已经是日落十分。

可莫名的,张家庄围满了人,有村子里的村民,也有因为貂蝉敲响登闻鼓,来这边为张仲景抱不平的杏林医者,还有千里迢迢来这里求医问药者。

貂蝉却没有看到师弟“杜度”与“韦汛”的人影…

——『难道,那廖主薄是骗我的么?』

——『两位师弟…并没有被关四公子放了么?』

貂蝉不由得心中暗想。

却在这时…

“——你跪下!”

一道低沉且凄厉的咆哮声从张家庄,从那人群处传出。

而随着这道声音传入貂蝉的耳畔,她的眼睛一下子凝起,心情也深深的揪起。

——“义父…是…是义父的声音!”

貂蝉无法想象,卧榻半年之久的义父张仲景,竟还能发出这样的咆哮…

一如是最后的“挽歌”一般。

下意识的,貂蝉咬住嘴唇,再顾不得女子的端庄,疯了一般的往那人群中跑去。

此刻的张仲景,他一手扶着屋外的门框,一边沉着脸…望着身侧那跪着的大弟子王叔和。

很明显的能看出此刻张仲景的状态。

很难想象,这位一生游历大汉,寻山问药,拜访名医,苦寻治愈伤寒之法的神医,他如今的身子却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

比起半年前,他已经瘦了几十斤,原本可以撑起的医袍,现在穿在他的身上哪里还有半点“医圣”才有的风度,反而像沐猴而冠一般滑稽可笑。

大弟子王叔和跪在地上,却尤自搀扶着师傅的身子。

看着师傅如今的模样,他想到的是“回光返照”。

想到的是…是…

每每念及此处,他不由得泪如雨下。

他勉力的扶着师傅,他抬起头,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张口道。

“师傅,这次的祸事是弟子惹出来的。是弟子一意孤行不让那关四公子见师傅,所以才招致此祸。”

“弟子与两位师弟…也许久都未出门问诊,弟子们想的无外乎是最后…最后在陪陪师傅,不让外界的杂音干扰到师傅,让师傅静养,却…却不曾想得罪了关四公子,让二师弟、三师弟被掳走,让师姐去敲响那登闻鼓,闹得人尽皆知…闹得就连师傅也知晓了!”

“师傅,师傅您一直教导我们‘医者仁心’;教导我们‘勤求古训,博采众方’;教导我们‘夫医药为用,性命所系,不可大意’,教导我们‘医以济世,术贵乎精’,师傅还说,这些统统为‘医者之德’!”

“可…师傅如今的模样,弟子们哪里还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