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信看完,简直不敢相信里面说的话。

“你们在陇西县看到了崔大夫人陈令月?”

郑秀媛的人肯定地点头:“崔大夫人在陇西县,说是要烧窑,造青瓷。”

“没看错人?”

怀王还是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

“怀王,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可能看错人?我家姑娘,和崔大夫人还一起吃过茶。”

这下,怀王不再怀疑了。

阿月她竟然去了陇西!

她不是去东海了吗?

怎么人又在陇西了呢?

难道真的如同信上说的那样,崔承东也在陇西吗?

“那你们可有见到崔承东本人?”

那人摇头:“未曾见到。”

怀王道:“好,信我收到了,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这份情我记住了。”

那人又说:“我家主子说,若是王爷想抱得美人归,不如趁这个机会,把人藏起来,以后人在王爷手上,还不是任由王爷摆弄吗?”

“若是王爷需要帮忙,我家主子可以随时提供帮助。”

怀王听到这个话,还真是有些心动了。

是啊,阿月对外说的是去东海,若是他在陇西把人劫走,以后谁能找到他头上来要人!

太子之位,离他越来越近了,父皇年纪不小了,他的大业,在这两三年,眼看就能成功了。他把人藏起来两三年,等他登上了皇位,这天下还不是他说了算吗?

那时候,他把阿月变成他的妃子,谁还敢多说什么呢?

这真的是一个好机会。

他道:“好,你先回去,我有需要,马上联系你们。”

他必须要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若是真的要抓人,那可不能用黑鹰卫,他们都是右相的走狗,一定会泄露消息的。

他想来想去,还是只能去找恒王,恒王府的人,还要可靠一些。

另一边,右相第二天也收到了西北的传信。

他看完了信,顿时就哈哈笑起来了。

“看来,崔承东是急了,如今眼看着太子失势,边境又没有战事,皇上一时半会想不起他来,这不就想出昏招了吗?”

右相身边的谋士捋了捋胡须,笑道:“如今他已经是穷途末路了,自然是什么招数都想用了,相爷,如今他这样做,我们要如何应对呢?”

右相想了一会,道:“你说,战事一起,对我们可有利?”

谋士也不敢说得肯定,但是他觉得,还是利大于弊。

“相爷,他崔承东能管得了西北,还能管得了东北、南疆吗?”

“何况,西北有相爷的眼睛,他若去了,说不定就一去不回了,那太子以后还有什么指望呢?”

右相一拍掌,是了。

唐骁的作用,不仅仅在于泄密。他一开始的打算,就是在崔承东不备的时候,让唐骁把崔承东杀了,永绝后患的。

如果,崔承东灰溜溜地去西北,立功心切,唐骁动手,成功的几率就更大了。

这真是个好机会!

“还好先生一言提醒了我!我差点忘了,我就是要用这一招对付他的。”

他当时就手书一封,让人送回西北去。

那谋士又道:“相爷,这信送得,是不是仓促了?”

这可是杨观的亲笔信,落到他人手上,就糟糕了。

若是以前,右相确实不会这么迅速就下这个决定。可是如今形势大好,他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崔承东既然要出手,那他趁机要他的命!

“先生放心,这一封信,我会让人亲手送给唐骁,他看过之后,就销毁了,绝不落人口实。”

考虑到怀王对崔承东夫人的心思,右相怕横生枝节,就没有和怀王商量这件事。

怀王和右相,各怀心思,各自隐瞒。

他们错过了一个分析崔承东动机的机会,所以他们失去了主动权。

皇宫里,太子静静坐在书案前,看各地传过来的消息。

太子妃端着一碗汤,给他送进了房间。

“殿下,夜深了,快来歇息一下,明天再看吧。”

太子妃没有靠近书案,她站在稍微远一点的一个圆桌,放下食盒,端出一碗冒着热气的桂圆羹,静静站在那里等待太子的到来。

太子和太子妃夫妻和睦,可是,这对夫妻也没有到无话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