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上班,她也最多画一个淡淡的妆而已,更多时候,是素面朝天。

但是,毕竟看过很多谍战剧,对于变装,可能想法也有一些,她想试一试,说不定能得上帮他。

崔承东侧头看她,也没有反对。

试一试,总归可以,说不定溶溶真的能帮他解决这个难题。

这天夜里,夫妻两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而今天偶遇陈令月的那位苏公子,苏西年则是偷偷去赵掌柜那里打听了陈令月的消息。

但是,赵掌柜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告诉他,陈令月会去米家窑。

得知这个之后,苏西年决定,明天一早就去米家窑等着。

在西北大营里面,还有一个人,也睡不着。

这个人就是唐骁。

他幕天席地而坐,旁边燃放着一堆火,火苗已经快要熄灭了,可是他完全不在意。他只是看着苍茫的夜空,和无边无际的黑夜,闷闷地喝着烧刀子。

不多时,他的身边坐下来一个人。

“怎么,丢下媳妇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这个人,是郭云来。

“今晚不是你当值,你不该在这里,没回城里陪媳妇?”

要说唐骁,对他媳妇也是疼得紧。他不当值的时候,很少这么晚了还出现在营里。

唐骁回头看他,没接话,只是丢了一壶酒给他。

“郭大哥,你说,侯爷什么时候回来?”

郭云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又忘了,别叫错了,是中郎将。”

唐骁一听这个,就粗声道:“狗屁!将军也当不成,就给个中郎将的职位,皇上这是卸磨杀驴!”

“如今吐蕃能这么安分,还不是全靠着侯爷带领大家打下来的!就为了一个女人,他就要撸了侯爷的爵位,这还有没有公道!”

“反正我不服!”

郭云来四处看看,低声骂他一句:“闭嘴!”

“你这些话,若是让人听见了,你自己倒也算了,左右是你说出去的话,该你吃罪!”

“可是,万一被人捅上去,胡乱给中郎将加一个煽动的罪名,看你到时候有没有脸再见爷!”

唐骁闷闷说了一句:“这里又不是京城,弟兄们心里,对侯,对中郎将,哪个不敬重,谁会去干这事?”

郭云来却冷笑:“那是你心大!爷去东海前,捎了一封信到西北,我前两天才收到的。”

唐骁忙问:“爷说了什么时候来吗?”

郭云来无语地看着他,都说爷去东海了,来西北,也不是能说来就来的事。

“不是,爷说,让我们四个多留意,他担心吐蕃贼心不死,在我们军中安插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