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前头的人是甄家表哥?”

车夫回话,陈令月十分惊讶。

大表哥不是爱惹事的人,怎么就在大街上和人打了起来?

“不止呢,还有邢国公府家的六爷。”

那就是覃恒了。

覃恒和大表哥交好,她也知道。

这两个人在这里和人打架,是出了什么事吗?

何况,他们的身份也不一般,谁敢惹他们?

“对方是谁?”

车夫道:“是右相家的二爷,和怀王殿下的小舅子。”

陈令月只是间,也摸不清这两个人的底细,她问紫苑:“你可知道这两个人?”

紫苑拧眉,思考片刻,才道:“略知一二。”

先说这右相家的二爷杨元广,也是一个不一般的人物。他博闻强记,深得右相重用,曾经官至工部侍郎。

可当年他祖母去世的时候,他在孝期纵情声色,被左相一派抓着了把柄,往死里弹劾他。

建元帝对不孝之人很是厌恶,当即把他贬到了边远的岭南一带。若不是看在右相的份上,只怕他也被一撸到底,没了官身。

可是,在岭南,他也不收敛。甚至因为天高皇帝远,更加肆意妄为。

左相一直让人盯着他,得知他在岭南为非作歹,抢劫、伤人、淫乱等等,无恶不作。当即又上疏弹劾,称他“不思悔改,辜负圣恩,不配为官”。

这一次,右相也保不住他了。他被削职为民,永生不能入朝。

“怎么这些年,我在京城没怎么听说过他?”

这么嚣张的恶人,在京城应该有名声才是。

紫苑摇头,“奴婢也不清楚。”

另外一个,怀王的小舅子。

怀王妃的父亲喻文州是一个纯粹的文人,擅长书法,在朝中有不少好友。跟杨元广在一起的,是他的幼子喻俊。喻俊素日游手好闲,半点都不随他父亲。

说起来,今天也是巧了。

覃恒和甄文思一起来畅听阁,赏景烹茶、饮酒。

畅听阁的生意,夏天好做,冬天也很好做。

冬天的时候,这里会烧起火墙,布置暖炉,让客人轻装简便在屋子里,赏着院子里的美景。

畅听阁里种着好几种颜色的梅花,在天冷的时候,也是一景。若是遇上雪天,那更是好看。

锅子里炖着一大锅的羊肉,甄文思和覃恂喝着酒,随便聊聊军中之事,很是自在。

哪曾想到,隔壁传来几声讥笑。

“呵呵,我早就说过,武人无脑。那些蛮人,只会闷头冲锋罢了,这朝堂之上,他们算个屁。”

“可不是嘛,杨兄高见。你看看那姓崔的,脑子是被驴踢了,这么漂亮的女人,他都不要,活该他去东海。”

甄文思和覃恒听到这里,都有些不快。

这两个人,说起军中将士,如此鄙夷。言谈之中,充满着对崔承东的嘲笑,真是让人窝火。

隔壁的杨元广大声道:“那货色,不过是运气好,打了几场胜仗就被捧上了天。郑家那个,我也见过,长得还不赖。”

“嘿嘿,喻老弟,你说,他夫人是不是很美,不然他怎么会疯了似的拒绝了郑家。”

喻俊撇撇嘴,“我见过那女人,长得也就那样,和郑家的比起来,差远了。要是,郑家那个肯给我做妾,我做梦都会笑醒。”

杨元广一听,来了兴致,“哦,这倒奇怪了。不过,也许姓崔的娶的婆娘,床上功夫了得,爷我有机会试试就好了,哈哈哈。”

喻俊也跟着大笑。

甄文思哪里还听得下去。

这些人,诋毁崔承东还不够,居然连表妹也……

他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一样冲出去,一脚就踹开了隔壁的门。覃恒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就出门去了。

覃恒能怎么办?

他赶紧追了过去。

杨元广看到甄文思,并不认识。他皱眉道:“你是谁,居然敢踢我的门,不要命了是吗?”

甄文思听到他的声音,就知道是方才说话的那个人。

可恶!

居然敢对表妹有那么下流的臆想,他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

“帮你洗嘴巴的人!”

说完,他就一拳挥了过去。

喻俊有些惊慌:“你是谁?你疯了?”

杨元广却眼都不眨一下,甄文思的拳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