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嫡出,你凭什么跟他比?”

陈奜冷笑:“就因为他比我会投胎,我就要一辈子低他一头吗?爹,你明明比伯父有能力,我比大哥有能力,为什么我们要低人一等?这对我们二房,公平吗?”

陈平痛心疾首地说:“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公平的说法。难道就因为生来受苦,就可以以此为借口,心安理得地去害别人了吗?圣贤书里,教的就是这些道理吗?”

“何况,这个人,是你的亲人。更何况,你根本没吃过什么苦!”

陈奜却大声驳斥:“我没受苦?人人都说,我勤敏好学,可是为什么他们非要用可惜的眼光看着我,每次夸我的时候,都要感叹一句我的出身!”

“我受够了那些眼光和叹息!”

“既然我比大哥能干,凭什么我不能继承爵位,我也是宁国公府的血脉!”

陈平高声道:“自古嫡庶分明,历来如此。”

“呸,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如果我来承袭爵位,日后宁国公府供奉的就是我,谁还会管我的出身。我不服,我要争,这有什么错?”

看着陈奜如此冥顽不灵,陈平心都碎了。

“你要争,也不能如此下作,如此恶毒,大家都是骨肉至亲,你怎么下得了手?”

他手指颤颤,指着陈奜痛心疾首骂道。

“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手段又怎么样?等有朝一日,我登上了高位,谁还会在乎我的过去,人人都只会看到我的风光。”

“爹,我不是你,我不会像你一样,甘愿接受别人给我安排的未来。”

陈令月听不下去了。

她推门进来,嘲讽地说:“说得再多,一切都是因为你的野心,你的狠毒罢了。”

“你不服,你抗争,这都没有错!可是,宁国公府的爵位,是祖父跟着先皇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不是祖先留给他的。别说他要给大哥,他就是要给一个乞丐,他也没错!”

“他出身寒微,尚且能凭一己之力,挣得一份家业,一份荣耀。可你呢,从小锦衣玉食,出身世家,你却不敢自己去拼,自己去闯,反倒埋怨别人不给你?”

“他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轮得到你恨他?”

“你有什么资格!没有祖父,也许你连书都读不起,可你恩将仇报,你是不是不仁不义,猪狗不如!”

什么不甘心,不公平,不过是他的借口而已。

“归根结底,你不过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无耻小人,还是一个窝囊废!你少在这里冠冕堂皇地埋怨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