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一是怕他不信,二来也怕他受不了,就一直忍着没说。”

“哎,这好好的一家人,怎么就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陈令月想了想,就去堂屋找陈平了。

论礼,她也是该来给长辈请安的。

看到陈平那干煸如柴的模样,陈令月心里不是滋味。

多少年了,大房和二房一直和睦,这些都不是能轻易抹去了。在过去的日子里,陈平待她,和蔼可亲,刘氏对她疼爱有加。

她恨陈斐,陈斐是该死,可是二叔二婶,又做错了什么呢?

她去找了陈奕。

陈奕沉默良久,才道:“把事情告诉二叔吧。”

从他的个人经历来看,有些事情,揭穿了,总比被蒙在鼓里强。

“我这就去说。”

陈令月站在了正房的堂屋外面的庭院里,等着。

屋里,响起了陈奕清润的声音。他将从陈令月这里得到的信息,都说给了陈平听。

“不可能!”

没过多久,就传来了陈平的惊呼。

“大哥,斐哥儿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相信他会做出这些事情吗?”

“证据呢,你们拿证据出来!”

“不能随便就污蔑他,谋害亲祖父,这样大的罪名,他哪里受得住!”

证据,陈升他们还真没有。

这些,都是听陈令月说的。

他们是陈令月的父兄,当然更相信陈令月。

可陈平是陈斐的父亲,他自然更相信他的儿子。

陈令月缓缓走进去,看着陈平,目光清明。

“二叔,这些都是真的。”

“陈奜的贴身小厮李达,现在在我手里,你可以亲口问他。”

陈平踉跄退了几步,还是不敢相信。

那是他一辈子的骄傲,他的骄傲!

怎么可能不配为人!

他如何能信?

“月姐儿,你告诉二叔,他是不是也在你的手里?”

陈令月沉默了一会,点点头,“是的,我年前把他抓住了。”

“他做的恶事,远远不止我哥方才说的那些。二叔,你还要听吗?”

陈平沉重地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他弯下腰,跪在了地上。

“二叔,你这是做什么!”

“二弟,你起来!”

陈令月急忙避开,陈奕则是去搀扶他。

陈平却异常执着,“月姐儿,我想见他一面,当面听他说。”

“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