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令月和崔二爷接触不多,看他端方有礼的样子,感觉还好。宋文玉和他站在一起,还算般配。

“是啊,我们家,是难得的齐整。”

说起这个,覃练的脸上,难掩笑容。

她对陈令月招招手,“溶溶,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提前和娘说,娘让他们都备着。”

“过年的衣裳可还喜欢,不喜欢,让织锦楼的掌柜再上门一趟,再挑些好看的料子。”

还做?

府里的主子,过年做的新衣,每人两套。

覃练和崔承东自是不同,做了四套。

可是陈令月,却是做了六套。

哪里穿得完?

“娘,不用了。”

“过年的东西,娘准备的,一定是好的,我就等着吃就成。”

周姨娘温婉笑道:“大夫人这是第一回在我们府上过年,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覃练笑得很是赞同:“还是你懂我的意思。”

那么多人呆在这里,平时宽敞无比的清颐园正堂,此刻也拥挤了不少。说过几句话,覃练就打发他们都走了,只留下了崔承东夫妻陪她用晚膳。

走在路上,不知道谁小声嘟囔一句:“大夫人如今是老夫人的心头宝,我们就像根草似的。”

“小声点。”

宋文玉依稀听见了,但是却置若罔闻。

人和人,本来就比不了的。

她早就看破了!

如今,要说京城里,谁是最令人羡慕的女人,那非陈令月无疑了。

能让大燕的战神,为了她,连浴血奋战得来的侯爵都舍得不要的女人,何其幸福!

旁人羡慕又如何,嫉妒又如何,终究不会影响到她幸福的人生。

第二天一早,陈安鬼鬼祟祟出了门,他小心翼翼来到一个小茶馆,推开门进去。

里面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看见他来,就板起脸问:“怎么样?”

陈安笑嘻嘻道:“你放心,我虽然离开了宁国公府,可是在那府里,也不是毫无人脉的。”

“我都打点好了,保管能让你们满意。只是,这银子,可不能少了。”

那妇人一脸不高兴,这前前后后,都给了快两千两了。

他还什么事情都没办,就一味伸手要钱。

真是贪得无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