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当初下聘,是给宁国公府的五姑娘下聘的,转眼间我们却被分出去了,宁国公府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了。而且,四姐姐嫁给了永宁侯,和我也没有关系了!”

“刘展很生气,他天天骂我,还让那些贱人跟着羞辱我,我真是快要活不下去了!大伯母,你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你真的忍心见死不救吗?”

陈令月静静看她们表演,胡氏却追问了一句,“怎么救?”

有戏。

陈令环的姿态越发柔顺、可怜。

“若是,我还能和宁国公府有关系,而四姐姐和我也情同姐妹,那恒王府当然不敢把我怎么样了。”

“你想怎么有关系?”

严氏直击核心问题。

陈令环有些难以启齿,最后她还是鼓起勇气道:“不如,还让我爹他们回来住吧。”

“没见过分家了,还回来住的!”

“我不同意。”

严氏一锤定音。

赵氏和陈令环怒目而视,“你们就这么狠心吗?半点情分都不顾及了!”

陈令月好笑道:“分家的时候,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哪里还有什么情分。”

陈令环屈辱地瞪着她,转头却冲着崔承东大喊:“侯爷,我四姐姐如此恶毒,连自家妹妹的生死都全然不顾了,你不觉得她很可怕吗?”

赵氏冷笑:“最毒妇人心,侯爷你可要小心了。”

周围的人,脸色突变。

崔承东淡淡笑道:“我就喜欢她恶毒,越是恶毒,我越喜欢。”

陈令环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

“你们不必巧言令色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侯爷一清二楚。”

“当初我就说过,你们不来惹事,大家相安无事。若是你们还敢来招惹我们,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赵氏的脸,青白交加。

“你想怎样?”

“这是最后一次。”

“若是还敢登门,我就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们之前做过什么!”

“到时候,京城还有没有你们的立足之地,我们拭目以待。”

陈令环的眼中闪着熊熊火焰:“好,你够狠。”

陈令月一脸淡然:“我只是不愿与毒蛇为伍。”

陈升还在揪着陈安摇晃,陈安脱不开身,最后被陈升吐了一身。

好好一场回门宴,竟然这样收场。

回去的路上,陈令月冷哼:“也不知道是哪个乌龟王八蛋,专挑今天来恶心我!”

显然,他成功。

“别想了,左右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

回到卫国公府,两人神色平静去给覃练请安后,就回了真武堂。

崔合对崔承东小声说着什么,崔承东拧眉。

饭后,他犹豫地看向陈令月,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要出门一趟。”

崔承东话音刚落,陈令月就正色地问:“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我埋在右相身边的人,传来消息,他们准备在太子去黄河的路上动手。”

因为江淮的水患,建元帝下令修整黄河、淮河的堤坝。前一阵,有奏折称,堤坝基本修筑完毕,皇上让太子前去代为巡察。

如今原著的时间线,可能已经不做准了,若是太子出了事,他们也……

“你去吧。”

虽然崔承东心里早有决断,但是她毫不迟疑就支持他,他心里越加感动。

“委屈你了,我们刚成亲,我就丢下你自己在家中。”

陈令月摇头:“国家大事面前,儿女私情不足挂齿,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

“倒是你,一路上要注意安全。”

既然右相他们想要动手,那这一路就不会太平。

“阿治,有一件事,你要格外留心。太子身边,好像也有他们的人,但是我不清楚是谁。”

想到她的神秘之处,崔承东不敢掉以轻心。

“好,我一定留心表哥身边的人。”

陈令月终究不放心,“侯爷,你把墨三带走吧。”

“不行,如今怀王虎视眈眈,我怎么能把他带走。”

陈令月却很是坚持。

“天子脚下,我若小心些,怀王也不能耐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