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村妇没想到,方才这个冷冰冰的姑娘口中的主子,会是昨天在村口遇到的那位漂亮姑娘。

陈令月不想和她多说废话,只想知道原因。

“我昨天明明救了你,你为什么要从背后偷袭我?”

“我,我没有。”

陈令月勾唇一笑:“你是不想走了?还想回牢里待着吗?”

她可是一直被阿治关在槐园的地牢里。

果然,提起这个,她浑身忍不住抖了抖。

“我说。”

“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对不起姑娘,求姑娘放过我吧。”

她突然哭了起来。

陈令月不耐烦地再问一遍:“说不说,不说我也不问了,你再回牢里……”

“我说,我说。”

村妇是真的怕了。

那里面暗无天日,她可不想再回去了。

“我就是,就是怕你见到别人,和他们说,我被大虎他们几个侮辱的事情。”

“那我就没脸见人了!”

“我也活不下去了!”

竟然是因为这个理由!

哪怕她是想劫财,陈令月都没那么难受。

“我也没说过我要说这事啊。”

村妇哭哭啼啼,“人言可畏,姑娘你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又怎么会懂!”

陈令月只觉得心口这股气,更难受了。

真是……

“把她拉走。”

陈令月已经不想再看见她了。

“啊,姑娘,你要带我去哪里?”

“送她回牛角村。”

紫苑把人带走后,紫荆也是气得不行。

“狼心狗肺的狗东西!”

“姑娘何必见她,平白生了一场气。”

陈令月看她那么气,自己反倒舒服多了。

“算了,百种米养百样人,我也不气了,你也别气。”

“膝盖好些了吗?”

“你们傻不傻,要不是我半夜醒过来,就真的乖乖跪到天亮吗?”

陈令月有些心疼。

紫荆的伤才好了多久,又这么折腾自己。

紫荆却愧疚地说:“都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姑娘,该罚的。”

陈令月“哼”了一声,“罚不罚,我说了算。你们又不是他的人,不必听他的话。”

紫荆偷笑,姑娘真好。

“不关侯爷的事,他都没说罚我们,是我们自己要跪的。”

侯爷哪里有空理他们。

自打找到姑娘之后,那是寸步不离呆在姑娘身边。

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我们还好,墨三他们估计就会被罚了。”

她和紫苑已经是姑娘的人了,侯爷不会动手罚她们的。

陈令月皱了皱眉,“算了,墨三他们是男人,皮糙肉厚的,让他们吃吃苦头也好。”

“姑娘,宫里来人了,皇后娘娘请姑娘进宫。”

什么!

这么突然!

陈令月不敢耽搁,马上梳妆打扮。

“紫荆去和侯爷说一声。”

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她可不能自己硬抗。

好在,女子梳妆,本就复杂。

她耽搁了一刻钟,传旨的太监也没说什么。

胡氏看见她上了马车,才敢开口。

“自打定了这门亲事,怎么就没有安生的时候呢?”

看她满面愁容,严氏宽慰她:“娘你别多想,皇后娘娘是永宁侯的姨母,许是想见一见令月而已,别无他意。”

“但愿如此吧。”

“姑娘,侯爷出门去了,不过槐园的人,已经去通知他了。”

陈令月心中稍安。

走进长春宫,高高在上坐着的,当然是皇后。

不过,郑秀媛和青阳县主居然也在此处,倒是出乎意料。

“小女宁国公府陈令月,给皇后娘娘请安,拜见娘娘。”

皇后一脸肃穆,不过没有挑刺。

“坐吧。”

“真是难得见你一面。”

这话,怎么接?

好在,皇后不用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