胊“姑娘你等一下,我去收拾一下我的篮子。”

陈令月站在路边等她。

村妇回头把篮子收拾好,朝陈令月走去。

陈令月站着的地方,有零碎的日光投射到地面上。

她背对着村妇站着,仿佛被路边的一株小花迷了眼。

耳边传来一阵风声,陈令月顺势往边上一倒,手中的银针就射了出去。

果然,那村妇拿着一根大木头,在背后袭击她。

陈令月眼神冰冷,看着她错愕地倒下去。

真是好心没好报。

她为什么要偷袭?

陈令月已经没有心思纠结这个了。

她方才为了闪避,小腿不小心磕到了地上的一块石头,疼得厉害。

镯子里的银针,只剩下最后一枚了。

她该怎么办?

不如,还是回到那个牛棚吧。

那里,好像比村里还安全些。

崔承东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说!人在哪里?”

溶溶巳时三刻失踪,现在都已经快到戌时了,人还没有找到,她到底在哪里?

那个黑衣人,已经遍体鳞伤,他话都说不清楚了。

“不知道。”

又是不知道,该死的不知道!

崔承东目光阴沉沉看着黑衣人,又刺了一剑。

不过,这次,黑衣人终于断气了。

他脸色泛白,双目通红,目光阴狠,对着这一地的狼藉视而不见,“接着找。”

崔合垂下眼,看着这一地的尸首,侯爷这是杀红了眼了。

这一路,他们遇到的几拨黑衣人,全都被侯爷虐杀了。

可是,问过的每一个人,都说不知道人在哪里!

杀人不过头点地,侯爷杀人,从来都是见血封喉。今天这种折磨死人的手段,还从来没有过。

看来,侯爷已经在失去理智的边缘了。

渭河的岸边那么大,他们是来来回回找了多少地方,已经记不清了。

怀王的人也还在找,证明四姑娘没有落入他们的手中。

可是,四姑娘到底在哪里?

崔道高亢的声音响了起来,“侯爷,在北面的牛角村边,发现了异常。”

崔合闻声望过去,侯爷已经消失在了林间。

但愿这次,是真的能找到人。

崔承东来到方才陈令月遇到流氓的村口,看到这地上躺着的男人和女人,崔承东的心都拧在了一起。

这几个,衣衫不整,溶溶到底会遇到什么样的事,他有些不敢想了!

四个人的身上,都带着溶溶手镯中的麻醉针。

“能弄醒他们吗?”

崔合为难道:“这药是林神医后面加重药效,重新配的,没有解药,很难醒过来。”

崔承东看了眼四个人倒下了的位置,站在红衣男子的身边,回头望了一下。

“走。”

他顺着山路,一直往渭河方向走过去。

溶溶不会进村的。

那个村妇也被她射了毒针,说明她起了歹意。

在这种情况之下,她一定是原路返回了。

这条路,应该就是她来时的路。

他走得很急,却每一步都很响亮,“溶溶,你在吗?”

每走一步,他都会喊一声,生怕错过了她。

这个时候,太阳早就下山了。

还有点点余光,眷顾着大地。灌木树丛里,传来各种鸟叫声,千奇百怪,听得让人心慌慌。

陈令月缩成一团,窝在牛棚里。她浑身酸痛,头昏昏沉沉的,小腿上也是阵阵钝痛。

黑夜即将来临,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

陈令月除了等待,已经无力再做什么了。

阿治一定会来的!

她等他就好。

崔承东喊得很坚定,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慌张和不安。

为什么要弄丢她!

为什么不保护好她!

走着走着,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崔合拿着火把跟在他身边,崔承东忽而耳朵一动。

他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再喊一声:“溶溶,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