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令月扬声道:“不必了,我等会有事,郑姑娘请自便。”

郑秀媛攥紧手中的帕子,她真的在里面!

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卿卿我我,谈情说爱吗?

不会的,侯爷不是这么儿女情长的人。

她维持着体面,说了一句“打扰了”,离开了景盛茶楼。

“说实话,有时候我都有些佩服她的勇气了。”

崔承东挑眉,这话什么意思?

“你那么冷漠无情地对她,可是她还能坚持那么多年,这是多么坚定的心智啊!”

“我冷漠?”

“我对你冷漠吗?”

崔承东放下茶杯,凑到她眼前,看着她。

近在咫尺的俊颜,目光锁定了她,她耳根微微发烫。

她往后仰头,退开了一些。

“你对我,当然不冷了。”

她又不是受虐狂,他如果像对郑秀媛一样对她,她才不会喜欢他呢。

“你以后还要这样,对别人,如同冬天般冰冷无情,对我,要和春天般温柔和煦,知不知道?”

就他这张脸,温柔点的话,那岂不是一堆女人都扑了上来。

崔承东眼里闪过笑意,“别再仰了,小心摔下去。”

乌鸦嘴。

他说完,陈令月就“啊”一声,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崔承东飞身过去,搂着她的腰,往上一提,勉强把她抱了起来。

而他自己,则做了她的肉垫。

陈令月趴在他的怀里,忍不住伸手锤他,“你真是个乌鸦嘴!”

崔承东一把抓住胸口作乱的小手。

她这样,他不疼,但是痒,心痒痒。

“别动!”

陈令月瞪了他一眼,却看到,他眼里,盛满她的身影。

那漆黑的瞳孔里,柔情似水,把她牢牢包裹着,不得动弹。

“你……”

红唇微启,崔承东却扑了上来。

两个人,纠缠在了一起。

陈令月被他吻得,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崔承东也迷失在这激情中。

楼下传来一声高亢的叫卖声,崔承东才发现,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伸进了她的衣襟里了。

如同被火烫到了一样,他赶紧缩回手。

挫败地仰躺在地,闭上眼睛低吼一句:“真是败给你了!”

遇上她,什么冷静理智,都成了笑话。

陈令月像一只煮熟的虾,脸蛋,耳朵,脖子,哪里都是粉红一片。

她咕哝一句:“关我什么事。”

崔承东苦笑,真是要命的诱惑。

他长长吸了一口气,心里背诵了一篇兵策,才逐渐冷静下来。

他伸手帮她整理一下身上的衣物,把她扶起来坐好。

“时间还早,还想去哪里吗?”

陈令月难得和他一起出门,确实不想那么早回去。

“我们去游湖吧。”

到了京城北面的镜湖,租了一条船,两人便登船游湖了。

秋高气爽,惠风和畅,真是舒服。

陈令月在甲板上赏景,崔承东则是放了鱼竿,临船垂钓。

“这船一直在走,能钓上来鱼吗?”

陈令月不懂钓鱼。

崔承东勾唇一笑:“愿者上钩。”

陈令月歪头道:“哦,看来,要是能钓上来的,也是一条傻鱼。”

崔承东摸了摸她的头发,“晒不晒?要不要回船舱?”

陈令月却不肯。

“这外面景色太好了,我才舍不得回去。今天太阳不算太猛,我再待会。”

“嗯,不要太久。”

阳光底下待久了,容易眩晕。

雨季才过,湖里的水很满,正适合游湖。

湖面上,三三两两的船只经过,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他们的船上,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悠闲自在,宁静美好。

“救命啊!”

一声尖叫,划破了镜湖上的平静。

“快来救人,我家姑娘落水了!”

陈令月放眼眺望,那船头上的丫鬟,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