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令月一副被钱砸晕了的呆样,看得崔承东心情愉悦。

果然,给自己的女人银子,就是这么舒爽。

这些年他库房里那些积了灰的东西,总算有用处了。

“怎么了?”

他特意坏心眼问了一句。

陈令月回过神来,“没什么,就是惊呆了!我还没见过那么多的钱呢?”

不过,还有什么比一夜暴富更让人惊喜的呢!

“侯爷,这些以后都是我的了?”

不劳而获,终究有些不踏实。

他点点头:“对,都是你的了。”

她终于咧开嘴笑了,“我以后就是富婆了!”

那副见钱眼开的样子,崔承东却觉得格外顺眼。

溶溶什么样子都是好看的。

不过,“你还喊我侯爷?”

“那不然呢?”

他挑眉看她:“溶溶,我们都马上就要成亲了,你这么喊,不是太过生疏了吗?”

陈令月思索了一会,也想不到喊他什么。

她犹犹豫豫地张口:“我喊你崔大哥?”

他不满地否定了:“不行,太生疏了。”

“不然,你也喊我阿治吧。”

“这是皇上给我取的,我身边亲近的人,都是这样喊的。”

确实,她也曾听过好几个人喊他“阿治”了。

她纠结了一会,总觉得这样喊他,有些嘴酸,好腻歪啊。

不过,对上他期待的目光,她还是妥协了。

“阿治。”

声音清脆软糯,真好听。

崔承东从来不知道,他居然也有这么儿女情长的时候。

仅仅听她唤一声名字,就已经如同饮了一杯醇酒,回味无穷。

他的视线犹如带着热度,把她的脸都烘热了。

她稍微移开视线,娇嗔道:“你还不快走,等会我娘随时都会过来。”

宁馨院可不是他家,他还想待多久啊!

崔承东被她催促,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和她商量呢。

“嗯,我一会就走,不过,有一件事情,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让人算过日子了,九月十八是吉日,我们就在那天成亲,怎么样?”

九月十八,都不到两个月了,他怎么问得出口啊!

这么着急,真的有必要吗?

“不要,太赶了,还是等过了年吧。”

名花有主了,还急什么,她单身的日子还没有过够呢?

崔承东却苦笑连连,她不急,他急啊!

这天天晚上,寂寞难耐,他就没这么难熬过。

林神医都笑话他了。

“溶溶,我二十七了,宫里和家里,都催得紧。你早点嫁过来,他们就安心了。”

陈令月可不干,他年纪大不成亲又不是她害的。

她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阿治,请期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能和我说呢,你去和我父母商量吧。”

她爹和娘最疼她了,怎么可能舍得她那么早嫁人。

他一看就知道她的打算,不过,她估计要是失算了。

“好,我让母亲去和岳父岳母商量。”

“阿治,还没成亲呢?你不要张口闭口‘岳父岳母’的,听起来好别扭。”

他脸皮怎么那么厚啊!

“迟早的事情,我先练习一下。”

陈令月还想着,陈升夫妻能够拖延婚期。

哪曾想,第二天上午,安国夫人拜访了宁国公府之后,胡氏就告诉她:“婚期定在九月十八,时间太紧张了,成亲的一应事务,都要紧锣密鼓张罗起来了。”

“啊,怎么快?”

“娘,你是不是有了儿媳妇,就不想要女儿了,哪有那么急让我嫁出去的!”

陈令月抱怨。

胡氏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

“怪谁!”

“娘不知道,你是怎么入了永宁侯的眼,只是他如今已经二十七了。”

“今天一早,安国夫人登门造访,哭着求我和你爹,让你早日嫁过去。”

“她一个寡妇,带着侯爷这么多年,日子够苦了,我们怎么忍心拒绝。”

还有一层,胡氏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