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哄你。”

陈令月忍不住扑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还好有他!

幸好有他!

崔承东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眼中都是心疼,却只能笨拙地拍着她的后背,一遍一遍说着:“别哭了。”

“别哭了。”

哭声渐消。

陈令月抹干眼泪,看着他:“侯爷,我们一定要好好的。”

崔承东郑重地点头,“不怕,我保护你。”

陈令月却不满意。

“侯爷,你好了,我才能好。所以,你不仅要保护我,也要保护你自己。我也会尽最大的能力,去保护你。”

崔承东第一次听到,有人要保护他。

他整颗心,都软了。

这样美好的感觉,他忍不住,吻了上去。

陈令月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仰着头,承受他的热情。

一吻完毕,崔承东额头抵着她的,轻声问:“你怎么知道,我余毒未清?”

“你猜?”

崔承东轻点她的鼻尖:“我猜不到。”

陈令月笑了笑,“你回去问崔合吧。”

说完,她一溜烟就跑进了内室。

崔承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怎么把我的病,告诉了陈四?”

崔承东一回到槐园,就逮着崔合兴师问罪。

“不是我说的啊?”

崔合大呼冤枉。

崔承东冷笑:“这事情,就你和我知道,不是你是谁?”

“可是,四姑娘说,是侯爷告诉她的?”

崔合如连珠炮一样,把之前陈四姑娘找他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生怕说迟了半刻,就被侯爷定罪了。

崔承东算是明白了,她把崔合耍了。

“你半点警惕性都没有,别人随便就能从你嘴里套话。”

崔合小声嘀咕:“那是别人吗?那是未来的夫人!”

这话!

好像也是事实。

若是崔合对陈令月的命令置之不理,崔承东也不会高兴。

好吧,他确实有点自相矛盾。

“行了,这次就算了。”

“不过……”

崔合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为了让你长长记性,罚你每天诵读兵书一个时辰。”

杀了他吧!

崔合这辈子,最怕读书!

“不许偷懒,崔道监督你。”

崔合垂头丧气出了门。

四姑娘,我被你害惨了!

夜已深,崔承东却还不能休息。

看来,他当初中毒,是因为送别吐蕃使者宫宴上的鹿血酒。

可那酒,是怀王当着大家的面,当场倒出来的。

而且,人人都喝了。

为什么,就他的出了问题?

药,到底是怎么下的?

又是谁下的?

怀王?

他有些不相信。

看来,他要好好问一下,吐蕃公主了。

康王即将大婚,怀王忙得是脚不沾地。

康王自小跟在他身后长大,怀王其实是妥妥的弟控。

“你先娶她,日后,哥哥给你换一个更好的。”

康王再不满,也没办法,他又不能抗旨。

“五哥,那女人这样不安分,我怕我看不住她。”

怀王拍拍他的肩膀,“怕什么!你是堂堂王爷,她不过是个远嫁的公主。何况,她身边的人,我都已经换过了,她翻不出什么花样!”

若不是当初吐蕃公主勾引永宁侯一事爆发出来,他还不好动手剪除她的羽翼。

如今父皇十分不待见她,他做的这些,父皇自然是当做没看见了。

“行了,你马上要当新郎官了,高兴点。有五哥看着,什么事都没有。吐蕃公主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你好好享受就是了。”

也对,凡事都有哥哥在,不用他管。

他们此刻正在谈论的吐蕃公主,已经让人无声无息,带到了一处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