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承东动作迅速,身子一跃,人就已经到了墙上。

陈令月的禅房中,闯进来了五个蒙脸大汉。

陈令月明显感觉到,这些人,和上次的人不同。

上次的人,眼神流里流气,戾气却不重。而眼前这几人,目光残忍,一身危险的信号,宛如嗜血的野兽,让陈令月浑身警惕起来。

他们中间那个粗壮高大的男人,眼露凶光,淡漠地说:“竟然是这么个美人儿,老子不亏。”

“动手!”

余下四人,就分别扑向紫苏紫草。

紫苏哪里有还手之力,转瞬就被擒住了。

紫草虽略懂武艺,可面对两个人高马大的凶恶之徒,却也是艰难万分,支撑了几招就被抓着了。

那带头人大步朝陈令月走过来。

陈令月尚在屋内,去路已经被堵死了,哪里逃得了。

她拿起桌上的茶壶,朝来人丢去,来人侧身,轻轻松松就躲了过去。

他嗤笑道:“别费劲了,就你那小胳膊小腿,还想在爷手下溜走吗?”

他长臂一伸,就要抓着陈令月。

这时候,破空而来的声音,让黑衣人身形一顿,他转身要避开,却来不及了。

等他手中受伤,他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支树枝,就这样横插在他掌中。

好厉害!

他浑身冒出冷汗,早就没了刚才的轻松。

“什么人!”

黑衣人忍着痛,怒喝了一句。

却见眼前一花,方才屋中的小娘子,已经让人带到了门外。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清俊挺拔的男人。那男人手上揽着小姑娘的腰,眼神却冷冷盯着他。一股寒意,从黑衣人脊背冒出来。

这个男人,很可怕!

崔合并没有落后崔承东多少。他和藏在暗处的崔道一起,不过几息,就把那四个男人解决了。

陈令月今日是真的怕了!她额头冒出冷汗,浑身发抖,双手不自觉攥成拳头,急促地呼吸着。

三房太狠了!

今日若不是永宁侯也在,她只怕不能全身而退了。

是她大意了!

“崔合,把人都看好,本侯要亲自审问。”

淡淡的一句话,却叫黑衣人胆寒。落在他手里,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这些亡命之徒,在崔合他们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

五个黑衣人都来不及反抗,就已经被打包带走了。

崔承东面露责备:“上次在大昭寺,你不是已经遇见过贼匪了吗?怎么出门还怎么不小心,不多带几个人?”

陈令月脸色苍白,还没有回过神来。

“侯爷,我手中,没有那种武艺高强的人。看来,是该找几个了,不然,我都不敢出门了?”

崔承东眼神一凛,“有人要对付你?上次的事情,不是意外?”

没什么好隐瞒的,陈令月点点头:“应该是我三叔他们。”

崔承东脸色骤然转冷,“他们是为了爵位?”

陈令月低声叹息:“是啊,人有时候,真是唯利是图得让人心惊。”

三房如此,陈奜,也是如此。

崔承东看到她这样无力的样子,扫了眼凌乱的禅房,一言不发打横抱起她,纵身一跃,就带着人回到了隔壁。

他把她轻轻放在了椅上,再倒了一杯热茶塞到她手里,“定定神,别怕。”

陈令月喝了两杯茶水,才平静下来。

“侯爷又救了我一次,欠了侯爷那么多的人情,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了。”

陈令月含笑看过来,唇上还有些许苍白。

崔承东黑沉的眼,望着她,吐出来一句:“不如,以身相许吧!”

陈令月张大嘴巴,呆若木鸡。

今天是怎么回事?

告白日吗?

她艰难地回答:“侯爷,不要开玩笑。”

崔承东既然说了出来,又怎么会半途而废。

“我没有开玩笑。你我之间,早就越界了,我轻薄你多次,总要负责的。”

陈令月张口反驳:“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崔承东一脸正色地说:“在冷泉,你忘了吗?”

陈令月想起那日的尴尬,脸上爆红,“这怎么算?”

当时的情形,误打误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