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加斯东和他的朋友来拜见,让他们进来坐会儿吗?”普吕当丝打开门之后,看到门外的来客,对玛格丽特说。

“可以。”玛格丽特说。

加斯东是玛格丽特在舞会上认识的朋友,加斯东风趣幽默,家境殷实并且不用操心继承家业。这样的花花公子在巴黎最是自在的。

加斯东没当过玛格丽特的情人,但却帮玛格丽特介绍很多一同玩乐的年轻人,他们一起跳舞,玩牌,赌骰子等等。

加斯东和他的同伴一起进来,那位同伴非常热情的对玛格丽特说:“晚上好,玛格丽特小姐,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我叫阿尔芒·杜瓦尔。两个月前,我曾在这里给您送了一袋糖渍葡萄,然后木讷地不会说话,被您取笑了一通。”

玛格丽特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因为发现来的人不是她期待的那个声音好听的人,态度都敷衍起来。玛格丽特随便地瞧了一下阿尔芒,她摇头道:“哦,抱歉,给我送糖渍葡萄的太多了。你今天来是做什么?”

玛格丽特一点都不觉得取笑一个年轻人弄得他难堪有什么不对。她们本就是低溅的姬女,口头上的“伶俐”是她们的一种武器。

而玛格丽特的这种伶俐加上对歌剧的热爱,才会让她对歌剧演员的评价够犀利够有趣。

阿尔芒没有因为玛格丽特没有记住他而生气,他对她的爱意因为这段没法相见的日子而增长,那是一见钟情后的单相思。“玛格丽特小姐,我非常的爱慕你,请给我个机会追求你。”

“哈哈,追求我,好呀,你有什么不同的吗?你一年多少年金?”玛格丽特像是普通的交际花面对追求者一样,先问出对方的年金来。

“我……我从上次见到你就深深的喜欢上了你,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人。我暂时还没有工作,我刚从大学毕业。不过我一年能从我母亲给我的遗产中得到两万法郎的收入,我的家乡在……”阿尔芒说道,并且将自己的家庭情况一并和玛格丽特说了。

听到对方的父亲是一个牧师,还是地方上的议员,家里有一个妹妹,阿尔芒说什么“你和她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话,这样子一听就是他的空想。

玛格丽特皱着眉头,打断了阿尔芒继续说他设想的内容。“停一下,停一下,杜瓦尔先生,我还没有答应做你的情人,你已经想到我和你的妹妹如何成朋友了,是不是太……嗯,太自以为是了,哈哈!”说完她笑起来。

普吕当丝也跟着笑起来,她轻轻的拍了拍加斯东的手,“你这位朋友有些太天真了。”然后普吕当丝对阿尔芒说:“慢慢来,小伙子,你会吓到我们的好小姐的。”

玛格丽特不喜欢招惹“正人君子”家庭出来的人,虽然他们的天真和热情让她很受用,但是和他们发展成情人关系那是相当灾难的存在。

明明是他们自己的儿子爱慕交际花,主动来找交际花的,却说交际花毁了他们的孩子的前途,让他们孩子堕落的话,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交际花。

“好了,朋友们,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吧,歌剧也拉上帷幕了,我要回去了。”玛格丽特起身离开,阿尔芒追到马车前,为自己的之前说的话道歉,又约她今天晚上共进晚餐,“抱歉,我已经有约了。”

阿尔芒看着玛格丽特的马车走远,他的好朋友加斯东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上次就告诉过你,机灵一点,你这次怎么还这样,像一头处乱撞的羊犊。茶花女这个级别的交际花,哪是你一下子就能约到的,即使她今天晚上没有约会,也不会马上答应你。”

加斯东的话安慰到了阿尔芒,他刚才还为她今天有约而失落,现在知道只是她的借口后,他又开心起来。“那我该怎么办?在她每天会去的地方蹲守吗?还是每天写信约她?”阿尔芒寻求着好友的意见,他这是第一次如此深爱一个女人,却不知道如何讨她的欢心。

“都可以,这两种确实都是不错的方法,过几天会有一家新的赌.场开业,她喜欢玩牌,一定会去的,我们到时候也去,你如果能在牌桌上给她赢来不错的砝码,她肯定对你另眼相看。”加斯东说着,他也是和玛格丽特在牌桌上输给她几十个金路易后,成为朋友的。

“她又有了新的追求者,还是个年轻的愣头小子,她会同意他的追求吗?”五号包厢的埃利克听到这边发生的一切,陷入思索,他在想什么样的男人能得到那位美丽姑娘的欢心。

“反正不是我这样丑陋的人,不过她对年金真的那么看重吗?”埃利克有一瞬间想要用他丰厚的年金来换取那位美丽的姑娘的欢心,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可笑,又将她看的太庸俗了。

如果玛格丽特知道有人不认为她庸俗,那绝对会觉得搞笑,“有人觉得一个姬女不庸俗?不庸俗还做什么姬女,当修女去呀!”

茶花女说她有约也不是唬阿尔芒的,G伯爵确实递来信息要她在家等他,说是有事情要找她商量。本来今天歌剧后可以去一个议员家的生日舞会的玛格丽特只得推了舞会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