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出了防御线。两人虽然没有沟通,想法却非常一致。

徐乘风只是看了几眼,心中也已经勾勒出局面。东北兵力是日本的2.5倍,又占了防御的优势。让开难以防御的海岸线,在日军舰炮外围构筑防御体系,足以让登陆的日军无法施展。

等两人摆完之后,原本气氛压抑的指挥室内完全恢复了活力与激情。徐乘风甚至没说话,大家就开始了讨论。林梦楚打着哈欠,笑呵呵的指着辽东半岛,“若是在这里布下口袋阵,日军只要被包围,就死定了。”

说完,他就靠坐在椅子上,看着地图。此时程若凡倒是没再参与讨论,只是在指挥室内的十几块大黑板上找了一块,计算起部队数量与番号。

算出个大概,程若凡转身喊道:“林军长。”

林梦楚歪着头没吭声。程若凡又喊了一声,林梦楚也没声音。众人都看过去,就见林梦楚头一歪,竟然睡着了。

指挥室内就放了铺位。徐乘风指挥大家把林梦楚抬到铺位上,就见林梦楚在睡梦中抱住薄被子,睡得香甜。一阵哄笑声后,众人继续推演局面。失望与惶恐的心情被完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上午十点,何锐走进了演习指挥室。看到一群生龙活虎,跃跃欲试的年轻军人。

听程若凡提出部队数量调整,何锐就放下心来。既然同志们能自行认识到他们一开始的部队数量安排就有问题,何锐就省了太多口舌。

等程若凡简短的讲述完毕,何锐问:“什么时候再开一场?”

程若凡立刻答道:“报告主席,现在可以么?”

其他人听程若凡说出自己的心情,都满怀期待的看向何锐。就见何锐点点头,“十五分钟后开始。”

由于心中再无压力,林梦楚这一觉睡得极为爽快,仿佛是一瞬,林梦楚就醒来了。只见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行军小床上,弄的林梦楚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时间,林梦楚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演习失败的噩梦。

就见同志们围在黑板、白板、沙盘前,或者坐在桌边伏案疾书。连忙林梦楚翻身爬起,问道:“打成什么样了?日军登陆部队呢?他们是不是集合了?”

几个人抬头看了看林梦楚,又继续自己的工作。更多人根本没反应。只有徐乘风走过来,讶异的问道:“你是中间醒了?还是睡迷糊了?”

看到窗外天斗黑了,林梦楚不解的问道:“司令,我睡了多久?”

徐乘风看了看挂钟,“大概八个小时。”

林梦楚从床上蹦下来,他此时才明白自己没做梦,这是错过了第二场的开端。

徐乘风笑道:“赶紧去洗洗脸,精神之后再参加。”

在水房里,林梦楚直接把脑袋泡进接满自来水的脸盆里,双手撩着水,洗着理成短短士兵短发的后脑勺。从脸盆里抬起头,只觉得脑袋有些昏,就再次把脑袋埋进水里。如此三次,林梦楚只觉得精神完全恢复,睡着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记起来了。

脑袋无比清醒想到这是一场百万大军的战争,林梦楚只觉得胸中仿佛燃烧起来,擦着脑袋跑回指挥室。就见东北军守住了所有防线。

再看日军,他们只在沿海控制了一些据点,却没能继续推进。地图上,两大股日军居然一东一西。东边的日军通过了俄国领土,从海参崴方向对东北军发动了猛攻。西边的日军则占据了山海关,沿着铁路努力推进。

林梦楚大惊,还能有这样的变化么?

凑上去看,日军虽然采取了这样的布置,依旧没办法突破东北军的防线,整个战局完全胶着起来。一块黑板上列清了双方各部队,林梦楚上前看了一阵,日军所有师团,连东京的卫戍军团都被派上了前线。

即便日本发动了倾国之力,东北军依旧顶住了,把日军挡在防御体系之外,并没有让日军进入东北腹地,更没有造成任何破坏。甚至东北军还准备了一支预备队,准备随时对突发情况做出应对。

林梦楚后悔无比,这么激烈的演习推演,自己居然因为睡着了而没能参加。气的林梦楚只想抽自己的嘴巴。

就听徐乘风用稍微沙哑的声音问道:“到几月了?”

立刻有人答道:“到了10月,粮食收割开始了。”

徐乘风喊道:“大家小心,不要让日军突破了防线。只要等收割完毕,咱们就开始反攻!”

同志们齐声回应,人人声音中都充满了自信。

林梦楚记得上一次战斗打了三个月不到,就被日军打到了沈阳城下,连忙负责记录时间的第七军参谋长阮天佑,“打了多长时间?”

阮天佑打到:“一年两个月。”

“这么久?”林梦楚更加后悔。

就在此时,传递消息的演习指挥部通信员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