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聪明,这么快就把她的底子性格全给摸索出来了,而且还知道她最真实的一面。

凌云从始至终都不觉得自己是个什么大好人,别人说她人好心善,她也只当是笑笑,没有放在心上。

凌云心里很清楚,他之所以会追求,要么是真心喜欢,要么就是为了背后的利益。

她想,要是自己不是有着现在,恐怕是轮不到她的。

对于情爱方面上,她会犹豫,会迷茫,但对于其中一件事,她却是无比清楚的。

任何东西都会离开她,但唯独有几样东西是绝不会离开她的,那就是事业和金钱,以及她对自己的无限自信。

事业,金钱,她是不可能丢的。

因为她需要。

正是她需要,所以她总有那么一天,会变得和其他人一样,但是她不想,她不想自己的下半生都是在牢狱里度过的。

她只想好好过完,故而她知道这其中唯一方法,那就是把律法记在心里,把罪恶抛弃一边,谨遵守法,人人有责,牢记中国原则,不做台湾独。

为了防止自己忘记交税,凌云把闹钟换成了记得要交税,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交税要积极,命才保的及,交税不积极,深陷枪子地,积极交税,幸福身心。

她知道自己是个怕死的,这样一来,在交税这事,就会越来越积极,越来越开心。

自己又是多活了几天,谁不心动。

可是她没有想到,竟是把自己给吃进医院里去了。

哎,人就是这么的幸运又倒霉。

周玉发来消息问她,凌云回复说,她现在在医院。

好半晌,都不见消息,凌云想着,应该是忙着别的事情去了。

管他呢,她人不死,就是命好。

何况她自己平日里有时的确是很忙,一时回不了消息也是正常的。

万是没有料到,他会来。

凌云想着想着,肚子就开始饿了,点了外卖,吃得津津有味。

他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些东西。

他不说,凌云自然也不会问。

因为在她看来,人要是愿意说,哪里用得着她亲自去问。有时候她又觉得有些不对,不是什么事都会亲口告诉,这个时候就需要人主动去问,才能得到答案。

矛盾,矛盾极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问,还是不要问。

她也知道,自己是个极为矛盾的,做着任何事会犹豫,可在别人的口中,她却是个雷厉风行,做事有决断,不会轻易做出改变。

可他们又会知道最为真实的她呢。

周玉此刻送来的,凌云承认自己的确是有些紧张。

周玉这次给的东西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样。

是个……说不上来的东西,看的凌云都有些懵,“周玉,这是什么?”

“是布偶。”

“布偶?”看着就不太像。

“叫什么?”

“还没取。”

“要不我给它取一个吧。”

周玉在等着她的回答,她想了一会儿说:

“云松。”

愿她如松之柏立,如竹之坚定,自荡山云之间,不求困惑,只求自由。

在此事件过后,凌云似乎对周玉有了些改观,但也只仅仅维持了几个小时。

“既然要追求,那就要把心放上去,更何况,你也只会是我的。”

“周公子未免也太过自信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

“还真不是。我想没有几个可以做到像周公子这般的人。”有钱,有权,长得好,儒雅随和,温润如玉,哪个见了不会喜欢。可这又关她什么事呢。她身边的那些人也不是专门吃素的。是真的会打从心里的如愿吗?估计不会的。

就如同他们现在的地位,没几个人会愿意我和他联手。

如此,钱权势都落在了我和他的手上,那这今后就不只是说说嘴皮子的事了。

可是……像她这么要命的人,又怎么可能做些违反法律的事,于是乎,她再三劝诫,千万不要做些对自己不利的事,也不要做些对国对家不利的事来。其中一步要是错了,那就是千山万海也救不了你了。

“你要时刻记得,你的身份是家国给的,不能做些对家国,对己身不好的事情来,税,交着不难,有命,才是难。你要知道,你把部分钱交出去,等同于救了自己,也救了其他的人。我不求着你做些什么,我只需要你做到不犯法,不获罪,做个正正的人,这样才不有负于你所经的那些事。”

周玉像是被她的字给听了进去,说了句:“字写的不错。”

话该听的,做也是该做的。

他总结出来了一句话,该交税了。

要是不赶紧把税给交了,怕不是要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