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才可乘机成事,有他在那里杵着,把控公府,则大事难成。”

感觉耳畔轰然声响,拼命摇头,黄忠公欲拔腿离去,“此事万万不可,老奴忠心侍奉公上二十多年,深受公上恩惠,怎么能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陈昭玄坚毅言道:“骑虎难下,只能前进了,是死是活,听天由命了。”

黄忠公已经猜出来了大概,“难道连崔家和公孟家也是假的?”

“中侍令说的对,并无崔家,也无公孟家,所有的都是假的!”

感觉受到了最大的欺骗,黄忠公热血上头,激动的上前抓住陈昭玄的衣领,勃然大怒,势要做打,“老奴这就去告诉公上,将你们连根铲除,将功折罪。”

“箭已射出了!”陈昭玄死死盯着对方眼睛,语气冰冷的让人体寒,“从你告诉我公上赐死鸿泽,给他通风报信开始,已不是局外人了!战端开启了,而且是你先挑起的,我们已在同条船上,必须同舟共济,若是中侍令现在去告诉公上,我等失败了,到了那时,你说,大家会拼命的咬谁?”

看着惊慌的黄忠公,陈昭玄语气突转,和善言道:“中侍令,此事从你这里开始的,凭借司直处的手段,一查便知。你和司直将军雷处庄的关系并不好,争斗了大半辈子,若此事落到司直处手里,你就是想逃也逃不过,雷处庄肯定能把这个案子变成铁案。现在给公上报信,你能得到宽恕?给鸿泽报信,遮掩国尉去老水地之事,救过范夫人,意图阻挠鸿湛迎回正就,你自己说,能有什么下场。”

黄忠公被吓得六神无主,无意识的呢喃道:“公上是不会杀我的。”

陈昭玄中肯言道:“国公念及多年感情,可能不会杀你,可是,他还信任你吗?还能让你继续留在中侍令这个中枢上吗?六公子登位后,岂能饶你?失去了权柄,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在这宫中什么下场,那么多人等着效忠新国公那!”

这些话,句句打在黄忠公心坎上,他面如死灰。陈昭玄知道他接近崩溃了,“你不可能进退自如了!是你把战车启动,战马已经冲锋了,要不冲杀过阵,要不就倒在敌人面前,你此时勒马,不用冲阵,大家就会车毁人亡。”

陈昭玄慨然的激励道:“你我现在,不但是为了富贵,还为了活着,不能瞻前顾后,必须一往无前,生死度外了。我有父母子女尚且不怕,你身为中侍,无牵无挂,有什么可担忧的,大不了三尺白绫,一抔黄土罢了。”

“哎!”黄忠公长长叹息,“我本同情鸿泽,庶子身份,被无缘无故赐死,念及自身,一时心软,让你去通风报信,没想到竟被你步步算计,诓上贼船,最后竟蹉跌至此,我若将来做鬼,定然不会饶你,让你不得转生,永在冥间。”

见对方松口,陈昭玄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整了整衣冠,笑道:“你通风报信时,不单单是同情,也存了两全其美之心,施大恩与鸿泽,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你在公府三十多年了,名利相争,几多沉浮,怕也心硬似铁了吧!区区四公子的性命怎会放在心上,你想的是,能将诸公子无声无息的除去,也不能小觑吧。”

黄忠公沉痛言道:“老奴当初的确是这么想的,本想八面玲珑,结果……”

陈昭玄口若悬河,“中侍令切莫担心,国主本就衰弱,接连丧子,薨于今日,别人会怀疑你嘛?中侍令所做,不过是带两人进入,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却能享受无限恩宠,这件事,中侍令会明白如何去抉择的。”

“昭玄啊!昭玄……”黄忠公无奈的应道,“事已至此,你能告诉我,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的吗?万一老奴死了,也好死个明白,省得将来冤魂去找你。”

“你就很快知道答案了。”陈昭玄不置可否,然后拍了拍手。

暗影处走来两个人儿,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小女季梦。”紧接着是浑厚的男声,配上娇媚的面孔,十分诡异,“在下季寿。”二人异口同声,“见过黄公公!”

陈昭玄面露微笑,“季梦,季寿,跟着中侍令去吧。”

两名俊俏的小中侍,紧步跟着,向寝宫而去,宫中各处,明岗暗哨,来来往往的护卫比平时多了很多,火把映照着天空,非常时刻,所有人都小心为上。

进入宫中,国主盯着两名俏丽的中侍,特别是季梦醉人的杏眼,眼神一亮,打起精神,“忠公,这二人是谁,寡人怎么从来未见过,莫非是新来的歌姬?”

黄忠公吓得脑子一片空白,不知如何作答,可季梦见机快,娇滴滴,笑嘻嘻的言道:“小奴季梦,这是奴家的哥哥季寿,奉黄公公之命,来伺候公上的。”

听到二人气定神闲,黄忠公痛苦而又无奈的闭上眼睛,知道国主今日就难逃一死了,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二人在群狼环伺下,竟如此镇定。

色眯眯的盯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