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黄忠公,“明日带着寡人中旨,点齐崇牙军,抓捕鸿泽,见到他之后,不用审问,直接处死便可。”

黄忠公大骇,极力稳定狂乱的心绪,回到房中,反复端详着中旨,心神愈加不宁,想了想,提起灯笼,轻步来到值守处,他知道陈昭玄必在检阅奏章。

黄忠公将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陈昭玄,“陈舍人可看透这其中的意思,老奴年纪大了,读书不多,看不透将来的路怎么走,万望舍人指教。”

陈昭玄看着中旨,陷入沉思,面色平静如水,心中却激荡不已,大富贵摆在面前,可想谋求,眼下必须要说动黄忠公,便面露忧色,“中侍令大难在前了。”

“我也有着担忧,要不然也不会来找舍人相商。”黄忠公实言相告。

“若按这种不能宣诸众人的中旨从事,虽能得微家欣赏,可背着弑主的恶名,天下人怎么看你?将来的公上为了名声,会把罪责推给你?说你乱诏行事。”

“那该如何去做?才能两全其美。”黄忠公急切的问道。

“这有何难,你去抓鸿泽,鸿泽不在,也就交差了!将来就算是抓住鸿泽,也是立即处死,谁记得今日之事,万一哪天公上改了主意,你也不用背上这天大的罪名。”看着黄忠公犹豫不决,左右为难的样子,陈昭玄明白黄忠公所想,打着哈哈,“中侍令想必早有这个主意了吧!来这里不过是求证一下,顺便让在下出去给你通风报信的吧!哈哈,你这个老狐狸啊,对我也如此用心,枉我们相交多年。”

黄忠公憨厚的笑了笑,没有多说,拱了拱手,就出门而去。

陈昭玄对着背影,“这月俸禄还没有给我那,家里老小都等着那。”

远远声音飘来,“你那点出息,看你这么辛苦,老奴给你开两月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