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进来一张医院名片。

冀尔道谢,然后将车开走。

“兄弟,真不跟去看看。”

帕尔不放心,关键冀尔开走的是他的车。

“不用,她挺能担事的。”

该帮的都帮了,Judd不想参与后续。

“这Judd真是靠谱,给联系了私人医院,要不然怕是要被医生报警。”

付娅把玩着名片,称赞。

靳舒悦这种情况,用药,纵欲,弄的这样骇人。

将人送到指定医院,里面推轮床出来接,做了好几项检查之后人被推进病房,打上输液针。

医生给她们交代医嘱。

“病人没什么,酒精过敏,我们给她做了相应的解酒治疗,好的话明天上午就能转醒。”

大家都明白,这不过是,美化之后的说辞,医生对此显得格外驾轻就熟。

有钱能使鬼推磨,大抵就是这样。

谢过医生,冀尔回病房。

“娅娅,你先回去吧,不用在这耗着。”

看这样子,靳舒悦肯定是需要陪护的。

“不行,你一个人在,我不放心。”

全忙完,付娅其实有点感觉酒精上头的晕。

“回去吧,她醒后看见人多不好,我自己在就够了。”

冀尔声音中难掩心累。

“好,那你别傻傻的,也睡一觉啊,有需要就联系我。”

付娅并不坚持。

冀尔送走她之后,一个人窝在靳舒悦病床旁的沙发上,思想放空。

她只觉头晕目眩,绵软无力。

接连两个晚上,先是去酒吧找烂醉的易隽淮,再是抢羊入虎口的靳舒悦出来,施冀尔甚至想难不成上辈子挖他俩家祖坟了,如今要这样劳心劳力。

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但是噩梦不断,先是感觉被野狼追赶,然后就是被叼入狼窝,最后竟然在狼窝看见靳舒悦,那女人周身光裸,被一群饿狼围着撕咬。

突然就被手机震动惊醒了,冀尔满脑袋的冷汗,感觉自己被吓傻了,梦里都是这些糟心事。

手机震动一会停,又再震动,冀尔悄悄开门出来,站在楼道口接听。

“冀尔,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是易隽淮,他还记得冀尔留条说让他等,便等到了现在。

“哦,对不起,我忘记你还在家,付娅晚上让我陪她,所以我今晚住她家。”

她撒了个谎,靳舒悦和易隽淮,到底关系特殊,怕易隽淮见此情况再多生事端,就没想让他知道。

“哦,好,那明天再说?”

易隽淮这是询问,还关系到他能不能在冀尔家继续留。

“行,先别走,你明天下课之后还来我家。”

难怪Judd说她单纯,永远都记得一个学生的本分,都不忘督促易隽淮先去上课。

楼道口窗户是西向的,冀尔幻想这应该是个观赏日落的好地方,楼下正好还有连片的草坪,更能映衬夕阳美丽的画面。

只可惜,现下正值深夜,太阳早已完全落下,连星星月亮都见不到一点,暗墨的夜,与医院廊灯中的白炽,不经意间令冀尔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她一贯爱幻想,尤其是相关灵异之类,医院这种特定环境,难免要勾起记忆中为数不多的惊悚故事,赶忙回到病房。

病床上的靳舒悦,浓妆早就花的惨不忍睹,但饶是这样,也掩盖不住她此刻的赢弱。

“唉……”

施冀尔轻叹,她将自己搞成现在这幅样子,何必呢!

女人间的感觉很微妙,有些时候可以互相帮助,有些时候也更是相互争斗。好在冀尔没有任何想法,今天出手帮她,无非是看在相识的同胞情谊上,除此之外,再无他意。

待她醒来,施冀尔既不会去居高临下的指责她,也不会晓以大义的去开解谁,更不希望收货谁的感恩戴德。

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她靳舒悦,更无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