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应验,他去年选择出走,就任酃县,怕是早就料到这一日了。”

桓彝面色平静地问道:“不知兄长问起仲达,是何用意?”这个世上,要论最了解刘景的人,他这个昔日近邻兼好友,绝对算是其中之一,因此毫不意外。

桓阶娓娓说道:“故主乌程侯,乃是为刘表所害,而府君有待我不薄,委以朝右重任,值此生死存亡之时,我必以身报之,誓与长沙共存亡。

然而古语云:‘狡兔有三窟。’桓氏,有我一人与长沙共存亡就够了,你没必要也留在临湘,我有意将你派往南方。”

桓彝心中一动,问道:“兄长的意思是,让我和刘仲达一样,出为一方县长?”

桓阶点头道:“没错。正好近来由于局势逐渐混乱,长沙、零陵、桂阳诸县,多有长吏为避祸挂印而去。府君向来待下宽和,必可理解我桓氏的苦衷。”

“兄长有无具体目标?”

“耒阳。”桓彝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桓阶心里还真的有目标,“耒阳乃是荆南四郡唯一设有铁官的地方,铠甲、兵器,皆赖其力,对我等未来,至关重要,必须要牢牢掌握在手中。现今耒阳任上的县长并非府君嫡系出身,而是朝廷任命。所以,我准备推荐你为耒阳令。”

桓彝目光一凝,耒阳和酃县,虽然分属长沙、桂阳二郡,却是县境相接,水路相连,可互为犄角。兄长如此安排,绝不像表面说的那么简单。

桓阶却没有多做解释,而是说道:“如今局势纷乱,地方不宁,你赴任前,最好和刘仲达见上一面,让他派兵送你上任。”

桓彝闻言点点头,他和刘景关系密切,南下之时,肯定会见上一面。而且,他虽然性格刚正,宁折不弯,却绝非迂腐之人,对于刘景的帮助他并不排斥。

两兄弟随后一直聊到深夜才作罢,次日一早,桓阶便独自求见张羡,两人密聊许久。

当日,张羡便任命金曹掾桓彝为桂阳郡耒阳县令。

桓彝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收拾好一切,乘船南下,而跟随他一起走的,不止于妻子,还有数十名桓氏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