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会儿,心下了然,才缓步走入。萧微头也未抬,琴音不断。“萧婕妤这琴艺怕是举世无双了”萧微慌忙抬头起身行礼,皇帝挥挥手示意平身

“陛下今日怎么有空过来?”萧微倒了一杯茶。“这不是选秀结束,朕来问问你晋王的婚事。”

萧微绽开一抹温柔欣慰的笑:“小五前几日进宫,妾问过他了,他也想安定下来,到底是大了。”

皇帝挑挑眉,颇有几分出乎意料的意思,也不开口。“今日选秀,妾倒是看中了个姑娘,长得也亲切,姓徐,闺名叫绾容二字,妾第一眼见了就觉得投缘。”萧微察言观色,接着说道。

皇帝倒是一愣,沉吟道:“是谁家的闺秀?”“妾身糊涂,不曾记得,只知道年岁已经二十又二,妾想着小五蹉跎这许多年,也不好配妙龄少女,这姑娘看上去也面善,妾来请示陛下,也求个恩典。”

皇帝抬头望了望张如顺。张如顺立刻开口:“大家,想就是此次回京的魏州刺史徐诚长女徐氏。”

“魏州刺史...徐诚”皇帝沉吟道,心里盘算着。

萧微惊讶道:“魏州刺史吗...妾竟是不知道,是妾的过失了。这官职或许是高了些,小五那个混小子,比不得旁人稳重。不若陛下另赐一门亲事,亲自给小五掌掌眼。”

一听这话,皇帝蹙起眉,:“何来这一说?长沐这孩子,脾气是倔,性子也直,却是重情义的。这么些年,朕也冷落他了,既然你钟意这徐氏,朕便赐婚,只是他们定要夫妻和睦,切不可再生事端。”

“谢陛下恩典”萧微行了个大礼,绽开一笑。

“好了,你也预备着吧,这几日便会下旨,到时候可有你忙的。”皇帝起身,去皇后宫里。

另一边,皇帝一来,皇后大致汇报了一下选秀情况,试探着提了陈槿的事,皇帝随口答了一句:“你做主吧”

皇后欣喜几分,又安排了一个小官家的庶女去楚王府做妾,皇帝听了也只是点点头:“到时候你下懿旨便好。”

皇后打算乘胜追击:“陛下,秀女中有一个魏州刺史的长女徐氏,今年二十又二了,想是不太好议亲,妾想着不如妾身做主赐婚,好体现皇家仁厚。”

皇帝起初并未发话,皇后话毕才抬眸,眼神锐利:“皇后倒是很会替朕关怀臣子,方才在湘灵宫和萧婕妤商讨晋王的婚事,朕已然选中徐氏做晋王妃了,朕瞧着年岁也匹配,禹若是军旅中人,徐氏是将门之女,想来日后也会举案齐眉。”

皇后心中自是不平,面上却只是诺诺,心里只道,萧微一向随遇而安,此事也只是皇帝故意与她为难罢了。

没过几日,圣旨下达徐府,叩首接旨后,举家都并无半分惊讶之意。

“婉婉,你想好了?”程岚愉握着绾容的手,轻轻摩挲着,留恋而不舍。

“细君,婉婉是大姑娘了,主意拿的定”徐诚挺立,如松如柏,他的眼神却是飘着的。

只有徐熠,还在愣神,久久难言,他不明白,阿姊怎么就成了王妃了?

四人一同回澹冶堂议事,各自坐定后,绾容大大方方地说:“父亲母亲,这婚事没什么不好的,婚事渐进,府中各类事务母亲也要料理一些,二郎自是不必管这些,好好准备来年春闱。”

程岚愉握着她的手,想叮咛几句:“晋王倘若对你不好,总归这里...算是你的家,父母在这里,有人给你撑腰。”绾容不答,低着头。

徐诚沉默良久:“婉婉,你凡事看得透想得定,只是我有一句,慧极必伤,有些事,过早看透不是什么好事。”

绾容抬头,看着她的父亲,他眼里是慈爱,又有几分不舍,她倏地不知道怎么反应,怎么回答。

徐熠本来疯狂给绾容使眼色,绾容愣着回不了神,只好自己不尴不尬地开口:“阿姊,改日我想办法去远远见晋王一面,也好告诉你未来郎君的样子。”

“二郎,不可胡说。”程岚愉接了话茬,“你莫因婉婉成亲耽误春闱。”

徐熠自然诺诺称是。

绾容自是开始忙碌起来,嫁衣有宫中操心自不必说,信使千里迢迢奔赴雾灵山通知师傅,京畿的田产店铺庄子都一一清点,自己雾灵山那几年经营的,自然是自己的,大多是地产和田产,长明楼里的不能算陪嫁,但面上是划归了绾容的,里头的钱大多用来养暗卫和细作,雾灵山上师门十几号人的吃喝也在其中。徐府的那份,徐氏夫妇的意思都是添一半在嫁妆里,绾容没要,程岚愉添了大半陪嫁的首饰,有不少绾容都眼熟,自然在她心里是有特别意义的。

肃杀的秋日,又是树木落叶之时,还是长庆楼,绾容和禹若在内间谈事,她没有刻意避人耳目,故而京中有意探查的都知道此时二人相见。但是杨凌和飞絮守在外间,他们的对话自然安全。

“多日不见了,王爷”今日绾容着天青色的衣裳,上绣莲纹,额上有莲花型的花钿,头发绾成一个飞仙髻。

“徐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