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构不成威胁的,故而,耿格格生出来的孩子也不会影响到她的弘历。

龙生龙,凤生凤,难不成这歪瓜还能结出好果子来?

弘昼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对一些摇铃、虎头娃娃这些小孩子喜欢的玩具不感兴趣,落在旁人眼里就成了呆呆傻傻。

不光钮祜禄格格等人这样觉得,就连仅仅大他三个月的弘历也是如此认为。

如今已至夏日。

弘昼与弘历两个小娃娃穿着肚兜放在炕上,任由他们两个自己玩儿。

弘昼已经半岁,能爬能笑,可如今却觉得天气有些热,便是乳娘怎么逗他,他都躺在炕上昏昏沉沉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九个多月的弘历已展露出过人的天资,小小年纪就已经会一个字一个字朝外蹦,举着虎头娃娃示意弘昼陪他一起玩:“弟,弟,玩……”

弘昼虽想与未来的乾隆皇帝打好交道,但他芯子里却是个成年人,实在没办法与一个不到一岁的奶娃娃玩到一起去,索性转了个身,偷偷听钮祜禄格格与耿格格说话。

他并不是八卦之人,却也得未自己的以后打算,有些事儿多了解些总是没错。

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钮祜禄格格低头与耿格格说话,随着钮祜禄格格的嘴巴一张一合,声音正好飘到他的耳朵里:“……我可是听说年夫人昨日来瞧了瞧年侧福晋,这次她身边不光跟着两个丫鬟,还带着个五六十的老人,身上背着药箱,我估摸着应该是年家为年侧福晋请的调养身子的大夫。”

耿格格面带惊愕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爷先前不是为她请了几位太医吗?”

钮祜禄格格摇摇头,苦笑道:“一山更比一山高,外头的大夫不见得比不过那些太医,年侧福晋的阿玛从前任过湖广巡抚,她的哥哥年羹尧更是四川巡抚,父子几个很有些门路,定会为年侧福晋寻遍名医,怕是很快就能听到年侧福晋的好消息了……”

她这话满满皆是挑拨之意。

谁知耿格格压根没接话,她一没胆子与年侧福晋较劲,二来她对最近的日子很是满意,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弘昼一眼就瞧明白耿格格的心思,顿时只觉得傻人有傻福,若换成那些有野心的,说不准就要上当了。

另一边的弘历瞧见弟弟走神,上前又是一口咬了咬弘昼的小胖脚。

不过他下嘴并不重,咬的弘昼并不疼。

弘昼不满,咿咿呀呀与弘历说话。

弘历见他终于肯搭理自己,手舞足蹈的咿咿呀呀说着愈发起劲。

两个小毛娃娃以“婴语”交流,别说旁人听不懂,就连弘昼也听不明白。

他更是从很久之前就搞不明白,为何弘历会对他的小胖脚情有独钟,自第一次下了狠嘴,后面都是轻轻咬上一口,久而久之,耿格格与乳娘等人见了也并未多加劝阻。

耿格格虽在与钮祜禄格格虽在说话,可眼神时不时会落在儿子身上,瞧见这般情形,也提出了同样的问题:“……怎么四阿哥像是很喜欢弘昼的脚丫子似的?”

说起这话来,钮祜禄格格都忍不住直笑:“如今弘历已经九个月,几个月前就开始吃迷糊糊、肉粥这些了,偏生有一次我娘家嫂嫂来王府看我,逗他玩喂他吃了一片浸过热水的肘子片,想必他就记了下来,之后每次看到猪脚就特别感兴趣。”

说着,她的眼神落在弘昼胖乎乎的小脚丫上,脸上笑意更深:“想必是弘历瞧见五阿哥这脚以为是猪肘子了。”

耿格格一向是温婉柔和的,可听闻这话都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

弘昼:!!!

难道自己就不要脸了吗?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肉乎乎的小脚,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小胖脚看起来的确是挺美味的。

但与此同时,他更是佩服起弘历的好记性来,弘历才九个月,见过一次猪脚后就念念不忘,也难怪史书上写着弘历一进宫就极得皇上喜欢。

更何况,弘历还有个灵巧圆滑的额娘,他更是个长寿康健之人……比不过,真是比不过啊!

弘昼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决定化悲愤为食欲,故而将乳娘端过来的一碗米糊糊吃的是一干二净。

看的钮祜禄格格是十分羡慕,两人正说着话,就有丫鬟通传说大格格来了。

耿格格与钮祜禄格格不由交换了个眼神,面上皆有惊愕之色。

弘昼明白她们的惊愕。

说起来,大格格虽是女儿,却是王府上下唯一一个女孩,很得四爷喜欢,从小是千依百顺的养着,后果就是被李侧福晋宠的没点样子,自诩是侧福晋所出的女儿,从未将耿格格等人放在眼里。

但要说大格格命好也好,若说命不好,倒也说得,毕竟她今年都已十七,亲事还未定下。

头几年四爷舍不得大格格,便想着将女儿在身边多留两年。

等着时候差不多了,四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