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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她已经休了我了,我们如今不是夫妻了,按理说,你们家的家庵我也不应该待下去。”

“这里确实不适合待下去,等会吃了午饭,我们就离开。”

“可是我若是这样离开,岂不是坐实了我被人凌辱的事实吗?所以我还不能离开。我说的是被休,我还不能离开信国公府。”

齐云苍呼了一口气。现在不马上离开就好,他还有机会付出,还有机会挽回。

“不过,卢氏说的当真不算?”

“我还在,当然不算,除非我不在了,族里长老们一起决定,我母亲根本没有资格。”

“我表姐的婆婆是虎,我婆婆是狼,都不是什么好人。若我夹在你们中间,你会帮谁?”

“当然是——”

“不,你不要说,我才不需要你帮忙。”

齐云苍:……

“易老夫人的伤——”

“她是因为我受的伤……”

苏言裳眼中闪过暗芒:“你不会是心疼她吧?老夫人想杀的人,是她的亲孙子。”

真悲哀啊!

齐云苍额角的青筋隐隐作痛,都是他的错。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易老夫人做事实在让人害怕,她太肆无忌惮,不能让她再伤害羡哥了。”

“我名声坏了,腿也差点瘸了,没办法出门,易老夫人我没办法治了,我担心一直在京城,易老夫人会通过羡哥为难我。所以——”

齐云苍突然有些心慌。

苏言裳没有说,而是下了床,将手上的包扎拆掉,小跑去了后山,她已经闻到了铃铛烧烤的味道。手伤脚伤?她早就准备好演给老太婆看了。

跑出去几步,她又返回,拿起桌子上的食盒,那是易老夫人刚刚派人送来的,她可不想便宜了那老尼,所以拿走了。

老尼也闻到了香味,厚着脸皮过来,就被铃铛赶走。

吃了午饭,苏言裳要下山。

“阿言,你去哪儿?”

苏言裳朝他翻了个白眼:“与你何干?”

有什么是他见不得的?难道是要去见宋琛?

苏言裳带着铃铛,坐着马车往山下去,但却不是走上回京城的官道,而是拐进了一条小路,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来到了一个小院。

外头已经有人候着,骑马跟在后头的齐云苍看到那人恭敬地迎着苏言裳。

他把她迎了进去,然后屋外头就没有人了。齐云苍下马,走进去也没有人拦着。

走进那木屋,他就看到屋里绑着一个女人,正是易老夫人的女管家。

女管家此刻看见苏言裳,那个暴怒啊,她可是个练家子,她怎么敢对她动手?竟还敢抓她?

“你手脚根本就没受伤?”她惊愕,她其实是想不到苏大夫会有胆子欺骗易老夫人的。

只能说她代表易老夫人在外行走,横行霸道惯了,竟忘了有人敢对她们不敬了。

“你若是现在放了我,我就当事情没有发生,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嬷嬷,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被抓的人,竟然威胁抓她的人的。”

“你抓我过来做什么?”

“就是想问问嬷嬷,‘凌辱’我的,是不是易老夫人派来的?”

他们计划中有没有对她做些什么不知道,但被凌辱这一名声,可是已经安在她的头上了。

“苏大夫不要遇到什么,都拿老夫人背锅,你的仇家那么多,我们老夫人为何要那么对你,老夫人可不是你的仇家。”

“动手。”

不老实就动手,还以为她很有耐心?耐心早被那个死老太婆消磨光了。

将她迎进来的男人就使劲抽对方耳光,抽了二十几巴掌后,苏言裳伸手叫停。

“等等,嘴巴抽太多,等会儿说不出话可怎么好,换别的。”

苏言裳拿起一把小弓。

“我很倾慕齐世子的箭法,可惜我怎么学都学不会,还是要多练,是吧,世子?”

苏言裳瞥了眼后头进来的齐云苍。

他抿了抿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嗖的一声,一支箭擦身而过,钉在了女管家后面的墙上,那是木墙面,箭矢扎进去咚的一声,自以为大胆的女管家顿时冒出一身冷汗。

这种平时喜欢掌控别人的人,遇到不能掌控的事可怎么办?

嗖嗖嗖,苏言裳连发了几箭,都是擦着女管家的身